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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身份和責任決定他不可能離開這片土地。
這是他一直猶豫的原因。
……
6月19日晚上,宋臻兒抵達宣市。
與都柏林的夏天相比,宣市的夏天實在是太太太熱了,宋臻兒有些適應不了,出了機場 路易十四玫瑰。
看到柏墨那輛黑色賓利,宋臻兒有些詫異,她可不記得柏墨或柏棠有說來接她,柏墨的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捧著花走過去。
車窗降下來了,越過車窗,她看到男人那張柔和的俊臉。
黑色的眼睛略帶清冷,看著她手上捧著的鮮花。
即使知道這束鮮花是送給柏棠的,但是這並不耽誤柏墨髮揮,他看著宋臻兒,說:“送給我的?”
宋臻兒:“……是送給棠棠的。”
柏墨沒再說什麼,只是用一種“沒事我懂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的眼神看她。
宋臻兒:?
宋臻兒不想說話,她真懷疑柏墨這人腦子有那個大病。
她沒有和柏墨客氣,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的位置。
繫好安全帶,她才問旁邊的男人:“是棠棠讓你過來接我的?”
柏墨“嗯”了一聲,說:“她昨晚就一直和我念叨讓我大早過來接你。”
說著,他看了宋臻兒一眼。
他說:“她怕你會放她飛機,因為你做事太隨心所欲了。”
引擎發動,車子駛出別墅院子範圍。
宋臻兒品了品“隨心所欲”這個詞,她對這個形容詞感到有些意外,但想想,似乎形容十分貼切。
宋臻兒點評:“棠棠不愧是編輯記者,派遣用詞十分準確。”
柏墨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剛才說的後半句並非柏棠所說,而是他對她最直觀的感受。
a大的畢業典禮沒有那麼早開始,柏墨帶宋臻兒去吃早餐,得知她已經吃過早餐以後,改為去一家早上開始營業的咖啡館,他們剛好談談關於柏氏集團週年禮品的事情。
宋臻兒覺得,柏墨作為好朋友的哥哥,對她實在是太照顧了。
送上門的羊毛,不薅對不起自己。
宋臻兒萬萬沒有想到,她只是單純過來參加柏棠的畢業典禮,還能成交一筆單子。
宋臻兒有些唏噓。
柏墨說:“如果你是和柏棠一樣、和大部分華國學生一樣的升學軌跡,今天也會是你的畢業典禮。”
他說:“就當是我和棠棠送給你的畢業禮物。”
四年半以前,柏棠曾經幻想過,如果她和宋臻兒讀同一所大學,她們就可以在同一天參加畢業典禮;
如果她們不是讀同一所大學,或許她們的畢業典禮不在同一天,那麼她可以去參加宋臻兒的畢業典禮,宋臻兒也可以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或許她們的畢業典禮是在同一天,這樣她們就無法出席彼此的畢業典禮,但是她們可以連麥、通影片,以另外一種形式共同參加畢業典禮。
這是四年多以前,柏棠曾經和柏墨說過的,柏棠一邊哭一邊說著。
他不知道柏棠有沒有和宋臻兒說過。
即使說過,柏墨絲毫不懷疑宋臻兒已經忘了,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在意這種形式的人。
宋臻兒昨晚沒有休息好,喝了兩杯美式冰咖啡提神。
她隨口抱怨一句:“你們這裡的夏天真是太熱了,這種時間舉行畢業典禮、拍畢業照,學生不會中暑暈過去嗎?”
這個問題把柏墨問到了。
柏墨微微沉思,回答:“應該不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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