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啊,好像是比我們早兩個小時。」陸也開了頭頂上的小燈,「讓他一起走,他還不願意,非說自己走自在點。」
「我們的事準備什麼時候說?」方一池側過臉看著他。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沒事,過陣兒告訴他就行了。」陸也歪著腦袋看著他笑,「他不打你。」
「嗯。」方一池笑了好一會,肩膀輕抖了幾下,轉頭閉著眼又睡了過去。
飛機是早晨八點多到的,出了機場天氣倒是挺好,據說是刑天他們專門挑的日子。
婚禮在室外的草坪上,周圍鮮花圍繞,空氣裡都是甜膩的味道。陸也他們去得時候工作人員還在擺椅子,紅地毯從頭鋪到了草坪中央,長的像是要走不完似的。
「天哥!!」陸也提著行李抬頭就看到了樹底下跟工作人員說話的刑天。
「來啦!路上累了吧。」刑天穿著一身白色西服,轉頭看著兩個人的時候,笑得很開心。
「沒事,不累。」陸也被他拍了幾下肩膀。
「進去休息會吧,下午開始,估計你們還能睡一覺。」邢天帶著兩個人朝屋子裡面走。
「秦昊哥吶?」方一池問他。
「他啊。」刑天扶著額角笑了一下,「早晨搬椅子把褲子扯了,現在跑去換了,就這了,你們休息吧。」他推開了面前的房間。
「好,哥你去忙吧。」方一池拿著行李進了屋子,招呼了兩下關了門。
「床!!」陸也臉朝著床就撲了上去,身子在上面顛了幾下,像攤泥似的一動不動。
「我去洗個澡,你先躺會吧,衣服在行李箱了,等會你」方一池嘴裡還在說,上衣剛脫了,就看著床上的人沒了動靜。
方一池趴在床上,手指放在陸也鼻子底下感受著那個溫熱的呼吸,「這麼快就睡了。」他扯過被子把人蓋好了,進了浴室。
熱水散發出的蒸汽黏在玻璃上,半透明磨砂的玻璃只能模糊看見裡面的人影。
方一池低頭在抹洗髮水,背後的門開了,但聲音被水聲遮蓋的一點不剩。
「靠!」方一池被身後突然伸過來環著腰的手嚇了一跳,轉身差點勒著陸也脖子按在地上。
「是我。」陸也被他嚇的一手擋住了方一池用力的手。
「不是在睡覺嗎?」方一池低頭看了一眼面前脫得乾淨的陸也,這小子厚著臉皮說:「我也要洗澡。」
方一池被逗笑了,側身讓了點位置。陸也揉了兩下沐浴露,轉頭看著他,「別等晚上了,要不現在鍛鍊一下?」
陸也有點後悔自己那句話,下一秒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方一池,你這是餓多久了!」
「打打鬧鬧」的時間過了,兩個人瞌睡蟲也算是跑了,趴在床上聊了會兒天,門鈴被按響了。
「老陸同志,你是不是來的有點晚啊,是不是路上走丟了?」陸也靠在門上笑著看陸安柏。
「就你嘴貧。」陸安柏彈了他的腦門,「快開始了,出來吧。」
「好。」陸也轉頭對這裡面喊,「走人!」
「來了來了。」方一池走到門口,「叔。」
「小池啊,走。」陸安柏說完拍著方一池肩膀並肩朝外面走,陸也一個人站在後面,看著兩個背影撇了下嘴。
陸也他們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前面,本來就沒幾個人,大多都是朋友,也就陸安柏一個年紀大點的長輩還坐在下面。
那天天氣太好,餘輝打在身上像泛著一圈暖光,紅毯對頭的人身穿西服慢慢走過來的時候,陸也回頭看了一眼秦浩,那個並不怎麼熟悉的人的眼裡,是一個熟悉的神情。
滿含的愛意。
陸也在方一池那裡見過。
不知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