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甜的發膩,陸也紅著臉縮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吃草莓嗎?」
「草莓?」方一池靠在旁邊的樹幹上頓了一下,看著陸也嘴裡叼著一顆草莓湊近,慢慢將剩餘的一半送到了他嘴裡。
吃了十幾年的水果蛋糕,所有的水果裡面,唯獨那顆草莓甜到了心尖。
兩個人凌晨四點多又偷偷摸摸的翻回了宿舍,一覺睡到了早晨十點多。走廊裡面空蕩蕩的沒了人,宿管也準備放假了,唯獨一班的兩個宿舍倒像是被仍在孤山上的廢舊廟宇,沒人搭理。
陸也彎著腰進階梯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一半的人,老趙在上面講的投入,倒是沒管底下的動靜。
「亮子,給只筆。」陸也踹了一下前面的許禾亮。
「啊?奧。」許禾亮頂著個熊貓眼轉過了頭,嚇了陸也一跳,「昨天幹嘛去了?」
「唉,爬山的時候摔了。」許禾亮傳了個紙條過來,陸也和方一池看了半天,最後打了個問號。
「和眼睛有什麼關係?」陸也回。
「我趴地下的時候看到旁邊女生的內褲了,她以為我是流氓,然後就揍了我一拳。」許禾亮回答。
「這學期東西都比較複雜,都認真一點,接下來是化學,然後物理,接下來英語,最後是語文。」老趙看了一下表,「下課時間是下午七點,晚上繼續上自習,好了,下課吧。」
階梯教室連個鈴聲都沒有,下課全靠緣分,陸也趴在桌子上緩了好一陣,最後被方一池揪著後衣領拽了起來。
「困了嗎?」方一池在旁邊問,手底下揉了揉陸也的手,「困的話就睡吧,晚上我給你講。」
「啊,沒事,我還能堅持會兒。」陸也說完話堅持了沒半個小時,啪塔一下還是趴在了桌子上,小小的聲音嘟囔著,「晚上吧。」
方一池笑了幾下,扯過後背上的外套披在了陸也身上。教室空間太大,最前排的角落裡放置著空調,熱風只照顧到了第一排,後排冷的像冰窖似的。
熬到放學,陸也後背被人拍了拍,起身的時候直接打了個噴嚏,嚇得方一池直瞪著眼睛看他,「你不會感冒吧。」
「不可能,我抗凍。」陸也說話的時候嗓子還有點發啞,「沒事,就是剛睡醒,過一會兒就好了。」
「吃藥去。」方一池說話的時候腳步轉了個彎,眼瞧著就要朝大門走。
陸也在後面像個千斤重的大石頭,拖著不讓他繼續走,「好阿池,不要藥,我一會就好了,真的!」
方一池看著他哼了一聲,原地頓了好幾秒,最後攤手說:「先買了放在宿舍,不讓你吃,行嗎?」
陸也嚥了下口水,最後攤手妥協,小小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好吧。」
回去的路上,陸也盯著方一池手裡的一袋藥,恨不得趁人不注意直接丟到垃圾桶裡去。
陸也小聲嘀咕著讓自己爭點氣,結果晚自習得時候一個噴嚏接著一個,方一池乾脆歪頭看著他,陸也擦了下鼻子,他整個鼻頭有點泛紅,「好,我回去就吃藥,你別盯著我了。」
方一池滿意得點了下頭,三個小時得自習陸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難受,寫個卷子都能被噴嚏打的思路斷了,好不容易暈著腦袋回了宿舍,方一池湊過來想抱他,被他一胳膊推了出去。
「你離我遠點,傳染了怎麼辦。」陸也擦了下鼻子,手裡端著個礦泉水瓶,看著桌上冒著熱氣得藥,手上捏的緊了些。
滿屋子都是藥味,沖的陸也難受,方一池從後面拍了下他,「乖,幾秒鐘的事情。」
陸也捏著鼻子喝藥的時候,眉頭皺的能掐死只蒼蠅,不知道的還以為喝了什麼毒藥。
「嗯?」他剛喝完,嘴裡面突然被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