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進了樓道,身後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孩子,遲早得進牢子。”
“嗨,沒準,說不定人陪那某某局長副局長的睡一覺,就出來了。”
“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跟她那個死去的媽一個德行。”
……
這些薑糖已經聽不見了,她到六樓進了家門。
家裡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清啊,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開啟電視機。聽著聲音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化了個妝,很快下了樓。
剛才在樓下的幾個人還站在那,看到她下來,都不敢說話了,一雙雙眼睛盯著看,恨不得在她身上燙出個窟窿來。
薑糖自然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尤其是她身上葬愛家族扛把子的行頭,說是良家婦女,連她自己都不信。
去酒吧打工,穿得太規矩是會被人欺負的,就得怎麼奇葩怎麼穿,審美什麼的,擱一邊去吧。
她今天刻意穿了一件彈性大的齊逼小短褲,昨天的大圈口耳環也摘了下來,腳上是一雙粘滿柳丁的帆布鞋。
打起架來,會方便很多。今晚可是有人要堵她的。
薑糖縱身一躍,跳上了摩托車,一路彪了出來。路口能聽見一陣口哨聲。但他們也只敢起個哄了,真要耍流氓,誰也沒那麼膽。
對方可是康安路一姐,砍死過人的主。
晚上九點,薑糖準時到酒吧。
前門後門都沒什麼可疑的人,那就是等她下班再來堵了。
休息的時候,照例坐在後門口,拿出物理卷子做。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十二點半,薑糖下班。
看了看前門沒人,那就在後門了吧,她只好又繞到了後門,不然讓人白跑一趟可不好。
後門門口果然站著三個男人,走近點看,應該是三個男孩,還沒她大呢。估摸著也就高一,頂多高二。
下午放學的時候,陸離說小.逼孩毛都沒長齊,還真沒長齊。
為首的男孩子走過來,氣勢洶洶道,“昨天打我妹的就你吧。”
對方叉著腰,氣焰十分囂張,但這在薑糖眼裡顯得特別好笑,有一種過家家的既視感。
真是要打架的話,早就該動手了。
旁邊兩個男孩子跟著走了過來,頭抬得老高,就差伸出胳膊捏肌肉示威了。
薑糖擺擺手,“快回家去吧。”
為首的男孩抬了抬頭,“就問,是不是你打的我妹。”
薑糖點了點頭,“昨天那個愛哭鬼是你妹啊,就捏了她胳膊一下,算不上打。”頓了頓又道,“要真打起來,沒三五個月,絕對下不了床。”
這話不虛。
男孩似乎被嚇到了,往後退了退,“那你也不能捏她啊。”
薑糖笑了笑,“呵?只許她打人,還不許人捏一下啊,誰他媽還不是小公舉了。”
男孩壯著膽往前走了兩步,“都紅腫了。”
薑糖的胳膊都被她的指甲抓地流血了,但她沒說。
這時,後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出來一個滿胳膊紋身的人,伸頭往這邊看了看,“糖姐,怎麼了這是?”
邊說邊往這邊走,順手在牆邊上撈了根碗口粗的棍子。
薑糖突然抬起胳膊摟住男孩的肩膀,“這我剛認的弟弟,鬧著玩呢。”
紋身男把手上的棍子扔地上,走近看了看,這一看就樂了,“這您親弟弟吧,長這麼像。”
薑糖捏了捏男孩子的臉,“姐姐我比他帥。”
紋身男問,“要送你回去嗎?”
薑糖擺擺手,“不用,你先忙去吧。”
等紋身男進了酒吧,薑糖才把手從那男孩的肩膀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