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大人垂問,小子無狀,敢不直言。風以為,一縣無政事。&rdo;
一聽陸風這麼說,那縣令和縣丞二人都很驚訝,都覺得陸風在信口胡說,不可思議。崔言也覺得陸風這次是惹了麻煩了,再忽悠吧,你也得著點邊呀。&ldo;一縣無政事&rdo;,那還要縣令幹嘛?這不是指明瞭縣令是多餘的嗎?不由得,崔言在心裡暗暗替陸風著急。
果然,只見那縣令大人生氣的說:&ldo;陸公子此言,吾甚是不解,望陸公子明釋之。&rdo;
雖然縣令大人臉色很是不好,但陸風卻依然微笑著說:&ldo;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一縣之地,戶不過千,民不足萬,又能有何事?若水利興,農事順,百姓自有餘糧,則飢謹之事無有;若商業興,市場利,百姓自有餘財,則貧苦之事無有;若鄉民皆知自衛,農閒以練弓馬,編組以習戰陣,百姓自有其法以御外敵,則兵革之事無有;若令鄉老以參政,百姓之爭自裁之,則訴訟之事無有;若請聖賢以教化,講道德而明禮儀,重榮辱名譽而輕市利,則盜竊傷風之事無有;若能用能人以各守其責,明法令,肅政紀,使百姓可以安樂而居,則一縣之內可有事可為乎?&rdo;
陸風的話剛說完,縣令大人的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如果真象陸風所說的那樣的話,那一個縣城也確實是沒有什麼政事了,那縣令的存在也確實是多餘的了。崔言也不禁暗暗嘆息,這陸風是真能白忽呀,口才也真是了得呀。不過,那縣丞到是有點意思,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聽著陸風白忽,而眼睛裡卻時不時的閃著精光。
&ldo;若誠如陸公子所言,一縣之內無事可為,那還要我這個縣令幹什麼?莫非陸公子以為大漢之政有何不妥嗎?&rdo;
又開始上綱上線了,這縣令果然是個老滑頭,不過,陸風對此卻並不感冒。對付油滑狡辯的人,你只能比他更油滑,更能狡辯。
於是,陸風便朗聲說道:&ldo;至於大漢之政有何不妥,我輩尚不足以論之。然一縣之內雖無政事,但縣令卻不能沒有。如果沒有了縣令,那誰來領導生產建設呀?誰來發號施令呀?誰又來負責一縣的日常工作呢?縣令者,縣之令出者也。更準確的說,無非是一個權利的象徵而已。整個縣的百姓把權力給了你,而你呢,不過是個發號施令的工具罷了。所以,人們才會說大人是當地的父母官,因為你離老百姓最直接最近呀,而在朝廷的眾官員中,你也是唯一一個直接接觸百姓的,所以,一縣之令,是最能表達民意的。若一縣之令不能表達民意,那此縣之令恐不久矣。
所以,一縣雖無政事,卻不能沒有縣令,正如一個國家一樣。一個國家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但卻不能沒有皇帝。因為皇帝是一個國家權力的象徵,而縣令也是一個縣的象徵。所以,一縣之令的品行才德,皆反映了整個縣城人的風貌。所以,一縣之令,實為一縣人之首也。人不可無首,國不可無君,而一縣之中,又怎可無令呢?&rdo;
聽完陸風這翻話,縣令大人久久無語,眾人亦無言。事實上,就是預設了陸風的話。
半晌過後,縣令才道:&ldo;陸公子辯才,吾不如也。然陸公子又是如何看待為官之道的呢?&rdo;
聽了縣令的話,陸風真想笑:我是辯才,真會誇獎人呀。胸中若無一策,口中怎有千言?想不服輸,好,今天就搞死你,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唇槍舌劍。
於是,陸風便道:&ldo;官者,民也。生於民,長於民,而最後成於民。若無民,怎有官?而官又為民之主也。主民之事當倍於己之事。
孔子曾言:&l;虎兕出於匣,圭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也?&r;且民間也有諺曰:&l;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