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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多女人甚至會天真地以為,所有男人一出生就是有肌肉、無體毛的。她們根本不知道,男人為了保持美麗,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陳昭眉的手指滑過白瑰背脊那條如同刻出來的脊柱溝,並順著它緩緩往下——這個動作輕而不薄,好像理當如是。
任何天真爛漫的深閨千金都不會懷疑同性侍從作出這個行為的動機。
但曖昧,卻能在此間蔓延。
白瑰緩緩回頭,輕聲說:“阿眉。”
陳昭眉抬頭,迎視白瑰那張近看美麗得震撼人心的臉龐。
白瑰說:“我知道你在幹什麼。”
語氣隱含警告之意。
——這個教養森嚴的高貴千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下流東西?
陳昭眉震了一瞬。
但一瞬之後,陳昭眉便眨了眨那雙含情目,問:“請問公子,我在幹什麼呢?”
白瑰似乎也沒想到陳昭眉會這樣反問自己。
陳昭眉自然是膽大包天的,除了因為他是個地球人,本來就不守男德、肆意妄為之外,還因為他覺得自己已摸透了白瑰的性子。
陳昭眉料想得到白瑰的反應,不外乎就是羞、惱或又羞又惱。這時候,陳昭眉可以假裝自己沒有曖昧之意,只是不小心摸到了白瑰,自己也是很害羞很守男德的,想必就能糊弄過去了。
誰想到,白瑰的反應卻在陳昭眉的預計之外!
不是春夢
白瑰沒有惱,也沒有理,只是輕輕揚了揚下巴:“退下。”
陳昭眉沒料到白瑰是這樣回應,但卻也沒有糾結,點了點頭,便依然轉身走出了浴室,全然沒想到僕從退下是不能轉身的。
看著陳昭眉破綻百出的禮儀行為,白瑰再次選擇不批評指正,只自顧自地走入浴池之中。
陳昭眉跑出去之後,便在沙發上坐下,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他或許犯了所有地球男人都可能會犯的錯:自以為是。
也許,他誤判了白瑰的性格。
過了不久,洗浴過後的白瑰冒著溫暖的水汽走出來,頭髮半帶濡溼,神情有幾分懵懂與脆弱地看著陳昭眉:“我不知道吹髮器在哪裡。”
“那玩意兒叫吹風機。”陳昭眉沒好氣地答道,隨後又立即意識到自己語氣不恭敬,便亡羊補牢地添上一句,“我的公子。”
陳昭眉趿著拖鞋站起來,帶著白瑰公子回到乾溼分離的浴室裡,使他在藤椅上坐下,拿出吹風機給白瑰吹乾那一頭烏黑的秀髮。
陳昭眉心裡卻仍想到:白瑰剛說知道他在幹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瑰剛剛冷冰冰地叫他退下,現在又像無事人一樣,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白瑰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腰背挺得肅直,好像尺子畫出來的。
他儀態端莊得將近失去人性,卻更能使他精緻的皮囊增添幾分神聖。
陳昭眉從來學不來這些,學著禮儀都只有東施效顰之效,做起事來也粗手粗腳,唯獨在貼身照顧白瑰的時候還算精細。比如給白瑰吹頭髮的時候,動作還是相當輕柔的,替白瑰更衣的時候,也很妥帖。
倒不是陳昭眉在這方面比較擅長,只是白瑰的頭髮絲綢似的,好像手指多點繭子就能擦破,白瑰的面板豆腐似的,好像用點氣力就會捏碎。因此陳昭眉服侍的時候便不自覺地放輕力度,頗有幾分猛虎嗅薔薇的難得細心。
白瑰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溫室裡培養的花,柔弱無害,連刺兒都被細細剪取,只剩一節柔軟瘦削的杆兒配著那傾城花容,搖曳生姿。
陳昭眉撥動白瑰頭髮的時候,能聞到幾絲幽香。
不過,陳昭眉可不像是那些被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