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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驚訝地說:“你……你幹什麼?”
說著,她又後退一步:“你是什麼人?”
——聽聲音,也不是紀玲瓏呢。
陳昭眉這下有點兒尷尬,乾咳兩聲,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是齊國公主,是來赴皇太女的大宴的。不過我迷路了,你知道我該往哪兒走嗎?”
女人皺著眉打量陳昭眉一會兒,才遲疑地給陳昭眉指路。
陳昭眉點點頭,不自覺地打量眼前的人,還是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女人說:“我名叫龍姬,是太女舍人,應該不曾與公主見過面。”
所謂的太女舍人,可以理解成皇太女的秘書。這種職位的,肯定要經過嚴密政審,必須是土生土長、身家清白的巫星人,那確實不可能是紀玲瓏。
陳昭眉確認自己認錯人了,就不糾纏,順著這位名叫龍姬的舍人指路,確實很快到達了宮宴現場。他來到現場的時候,轉了好大一圈,既沒發現白瑰的蹤跡,也沒看到黑老大的身影。他的心頓時一沉,抓著一個侍從問:“你有沒有見過白瑰?”
侍從被冷不防抓著,嚇了一跳,忙說:“您說白公子嗎?他的衣服髒了,去清暉堂更衣了。”
衣服髒了,去更衣?
這不就是宅鬥文裡女主角被汙衊清白的前奏嗎?!
陳昭眉倒吸一口涼氣,緊迫地問道:“清暉堂在哪裡?快帶我去!”
聖女為男
陳昭眉那一雙腿跑得急,草上飛似的,疾風似的就捲到了清暉堂。
因為清暉堂的大門敞著,陳昭眉一下跑進了正廳。
但見正廳之內,穿著金龍袍子的太女正在搖著金扇閒坐。看到陳昭眉,皇太女挑眉一笑:“這不是齊國新封的那位二十七公主嗎?”
不像黑老大那麼懶惰,陳昭眉還是稍微有做一點功課的,一眼認出皇太女的打扮,知道她是尊貴的太女殿下,趕緊行一個禮,心裡卻納罕:她怎麼會認得我?甚至連我排二十七都記得這麼清楚啊。
“不必多禮,平身、平身。”皇太女伸出一根手指,把金扇合上,“跑得這麼急,有什麼要緊事?”
要說,這位皇太女確實是深受傳統教育,女男分明得很。她對男人和對女人完全是兩個樣子。好比現在,她對陳昭眉就是以對一個貴族女人的態度在說話。所以,她雖然在黑老大眼中自以為是、腦子有那個大病,在陳昭眉眼中卻是身份高貴卻和氣可親,很有風度。
陳昭眉便說:“我聽說公子白瑰身體不適,來清暉堂歇息了,我……我就想來看看他。”
皇太女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原來是為了美人呀,怪不得這麼著急。”
陳昭眉倒也不尷尬,他追著白瑰跑這件事已經是全城皆知的了。既然皇太女都認得出自己,那皇太女知道這些新聞也不稀奇。
陳昭眉坦然地說:“是啊,我現在心裡全都是他!殿下有沒有見過他呢?”
看著陳昭眉一點兒也不忸怩就承認了,皇太女更覺得好玩,笑著說:“好呀,你這才是真痛快人,有女人的樣子。可比重梳好多了。怪不得白瑰中意你多一些呢。”
陳昭眉聽到“白瑰中意你”幾個字,心裡都不知多爽,要不是惦記著黑老大下藥的事情,陳昭眉還真想坐下來和皇太女嘮嗑幾句,問問皇太女是怎麼知道白瑰中意他多一些的。
陳昭眉便說:“謝謝殿下的誇獎。我要去找白瑰,就先失陪了……”
“別急呀。”皇太女手往前一伸,灑金摺扇便攔在陳昭眉面前,“裡頭八九間屋子,你能知道白瑰在哪間?裡頭有的是男眷,難道你還一間間敲過去?”
陳昭眉只好說:“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