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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自由戀愛?我都沒聽過!我們這樣結交,也很自由呀!”
“你有所不知,所謂的自由戀愛,就是私下結識,相親相愛,但卻不一定要談婚論嫁。”
“什麼!不談婚論嫁?那不就是耍流氓嗎?”
“也不一定,也有自己求婚的。”
“什麼?自己求婚?那……那不就是無媒苟合嗎?”
“嘖,不是吧?白瑰看起來大家閨秀,沒想到居然幹出和女人無媒苟合的事來?”
“嗚呼……這樣的美人……嘖嘖嘖!”
“你們胡說什麼?白瑰是貞節牌坊下長大的閨秀,又是男德學院優秀模範生,怎麼會作出這種事?”
“我看也不像,你看白瑰也是淡淡的,是不是那個女人自己慕別人的色,胡說八道?”
“我想也是,什麼眉公主,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儀態也不好,怕不是流落民間的私生女,最近才認回來的!這樣的野種,哪裡配得上白瑰?”
“是啊,白瑰是天地間最後一個多摩羅旃檀後人了呢……有整個冬城作嫁妝,自身又才貌雙全,就是配皇太女也是配得上的。怎麼會看得上一個不知名的野生公主?”
“那可不,怕不是這個野生公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得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這個公主有賊心,也得白瑰自己不檢點才讓人有機可乘。一個剛進入社交季的男人,就和剛認識的女人單獨去大樹下面說悄悄話,我看也算不上什麼佳人了!”
……
聽著議論的聲音,陳昭眉像是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這個不懂巫星文化的地球男造成了一個多麼尷尬的境地。他倒不是為自己尷尬,而是為白瑰。
白瑰是大家閨秀,怕是受不得這種議論。
陳昭眉連忙說:“不,是我在路上偶遇白公子,對他一見傾心……”
聖女聞言吃了一驚:“你對人家一見傾心就往人家頭上插花呀?這不是耍流氓嗎?”
陳昭眉訥訥不能答:“我……我這不是……我……”他被說得頗不好意思,撓撓頭,只能答一句:“我這不是沒文化、素質低嘛。”
聖女大約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自辯,只能閉嘴驚豔。
拿著芍藥花的侍女臉上帶著不冷不熱的微笑,說道:“婢子卻忘了問,您是哪國來的公主?”
陳昭眉又自述一次,說自己是齊王的二十七女。
侍女呵呵一笑:“既然是齊國的公主,長到這麼大了,怎麼從來沒來過聖宮呢?”
陳昭眉按著假身份資訊回答:“我是最近才受封的。”
一聽到他是最近才受封的,大家也不意外,只是心下鄙夷更深。都成年了才受封,那意味著什麼?要麼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要麼就是不受重視的庶女。只是因為年齡到了,齊王才開恩冊封公主,算是給“她”一塊進入社交季的敲門磚。
這樣的貨色,居然敢打白家獨嫡的主意,和聖女搶人?怕不是失了智吧!
但陳昭眉奉行的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他剛才窘迫,是因為牽掛白瑰。現在受鄙夷的只是他一個,與白瑰無關,他便豁達開朗,無可無不可。
然而,那侍女更看不上這個陳昭眉了,捏著手中的芍藥,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眉公主可能不太熟悉禮儀,不知道這個花是不能這麼送出去的。”
陳昭眉咧嘴一笑,彷彿聽不懂侍女語氣中的鄙薄:“確實,我剛剛不是說我沒文化素質低了嗎?”
侍女便道:“那還請眉公主把牡丹收回去,莫教白公子為難。”
陳昭眉不自覺地看向白瑰,似乎是想確定白瑰有沒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