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睡覺。
陳昭眉跳下床,跑向放置著法器用品的箱子,然而,那口箱子已經被十分穩妥地鎖上。陳昭眉再也不可能隨意開啟取用裡面的東西了。
陳昭眉立即想到:一定是我搞這些動作的時候被白瑰發現了吧。
他本來就沒寄望自己真的能夠和白瑰同夢,這不過是一次好奇的嘗試罷了。即使失敗了,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可惜。
就算被白瑰抓包了,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害怕。
但是,陳昭眉胸腔裡卻傳來急促的跳動,彷彿在提醒他:他應該害怕。
陳昭眉梳洗過後,推門出去,看到白瑰一如既往的已整好裝,正在飲茶。陳昭眉看了看白瑰,直接問道:“公子,書房的東西是您給收起來了嗎?”
白瑰回頭看陳昭眉一眼,點了點頭:“是我。”
陳昭眉心想:果然被他發現我搞小動作了。
陳昭眉在白瑰身邊坐下,問說:“那我是怎麼睡著的?”
白瑰不回答,反問他:“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
陳昭眉笑道:“我覺得,我肯定不是自然入睡的。”
“為什麼?”白瑰依然在反問。
陳昭眉答:“就是一種直覺。”陳昭眉聳聳肩,又說:“我昨晚就好奇,鬧著玩兒嘛。看著像我這樣沒有天賦的地球男人能不能靠著高階道具和陣法施法。”說著,他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倉皇:“我施法施到一半失去了意識,這個不會是什麼不祥之兆吧?會不會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白瑰聽了這個幾個字,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笑了笑,搖搖頭,說,“你不會。”
陳昭眉撓撓頭,說:“我就是覺得身體不太得勁,像是有哪裡不對一樣。”
“你也知道強行施法是有風險的,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白瑰倒似教訓起他來了,“箱子我鎖起來了,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下次說不定我也救不了你。”
白瑰的語氣帶上幾分少見的強硬。
白瑰說話溫和,很少有用這樣口吻教訓他人的時候。這種反常讓陳昭眉覺察到事情恐怕比他想象中要複雜一些。陳昭眉又知道,白瑰是不會跟自己詳細解釋的。所以,陳昭眉便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故意跟白瑰唱反調,託著腮昂著頭說:“我不就耍了一個小法術嗎?再說了,我就是一個沒天賦的地球男人,隨便畫個畫點個蠟燭,能出什麼事兒?”
白瑰點頭道:“你確實是一個沒天賦的地球男人。”
陳昭眉冷不防地被噎了一下,咳了咳,又說:“那就是了!證明根本不會發生什麼!”
“有時候,使用法術不一定需要天賦。”白瑰解釋道,“根據歷史記載,古代宮廷不少沒有天賦的男人都可以透過巫蠱下咒害人。”
陳昭眉對巫星的歷史不是很通,但倒是能夠理解白瑰的話:“宮廷男人巫蠱?是宮鬥嗎?”說著,他還露出非常八卦好奇的表情。
“是,是宮鬥。”白瑰頓了頓,說,“只要有得宜的法器和咒語,沒有天賦的男人也能成功施法。”
陳昭眉更好奇了:“那男人花這麼大力氣咒誰啊?咒皇帝嗎?”
“當然不是。”白瑰搖頭,“皇帝通常都是天賦驚人的,而且還有護衛守護。平凡男人就是獲得神器,都不可能對皇帝產生傷害。”
陳昭眉道:“哦,那就是咒一樣沒天賦的男人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雄競要不得啊!”
白瑰倒不評價了。
陳昭眉根據剛剛白瑰說的話,分析了一番,便摸著下巴說:“平凡男人就算獲得神器都不能對天賦高的人產生損害……那麼說,我就算用了箱子裡的高階貨,也不可能對你這樣的高人產生影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