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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眉聞言大驚。
黑老大抖了抖手裡的報紙,說:“你以為真讓你來打掃衛生的?紀玲瓏看出來了,你對白瑰有感情了,怕你不好意思,才故意支開你,讓你來打掃衛生的。”
陳昭眉臉上驚色一閃而過:“你是說……”
“好了,你現在去看看,確認一下進展。”黑老大把報紙疊起來,丟到茶几上,“如果實在受不了想退出,你就拿著紀玲瓏給你的飛船票先回唄。”
說著,黑老大把兩條腿搭在沙發上,自顧自地抽起煙來。
在室內充滿令人不快的煙臭味前,陳昭眉離開了。
從老宿舍到豪華宿舍的路上是一條不長不短的林蔭道,兩旁的矮樹上長著奶油黃的花,在靜謐的夏夜裡吐露芬芳。陳昭眉邁著急促的步子一路疾跑,充盈著甜膩花香的風不住地在他面前刮過。
他的行動非常快,沒過兩分鐘,他就跑到了宿舍樓下。
抬頭,就能看到豪華宿舍樓一排排寬敞的陽臺。
白瑰的陽臺在 陳昭眉的腿
陳昭眉嘴巴張了張,還沒來得及發出敷衍的回答,準備說出口的話就被宿舍樓傳來的騷動聲給打斷了。
騷動,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畢竟這兒有六個人墜樓了——而且,還是女人。
大晚上的男德宿舍裡出現女人,就好比羊圈裡跑出了狼,十足的駭人。
白瑰也聽見了騷動,便對陳昭眉說一聲:“走吧。”
這話一出,像是靈藥入體一般,捆綁著陳昭眉雙腳的沉重感不翼而飛,他的行動力一秒恢復了。
但是他並沒有鬆一口氣,非常拘謹地跟在白瑰的身後,從林蔭裡走出來。這時候,草坪上還來不及出現圍觀群眾,大多數人都在陽臺上往下望。他們看到六個倒地的女人,然後,便是白瑰和陳昭眉從林蔭裡走出來。
陳昭眉瞅了一眼,草坪上的僱傭兵倒在血泊裡,模樣悽慘,但倒還是喘著氣的。畢竟,這些僱傭兵在修煉巫術的時候也很注重強化體魄,從九樓跌下來是死不了的。不僅如此,按照陳昭眉的經驗,正常情況下,她們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使用治癒法術療傷了。
然而,這六個僱傭兵如折斷手腳的木偶一般,泡在血水裡,生硬地呼吸著,毫無康復的動靜,只能無力地感受著生命的流逝。當她們的目光碰到白瑰的臉龐時,恐懼更是不加掩飾地從眼神裡噴薄而出,幾乎把理智淹沒。
白瑰臉上倒是流露出一個溫良公子應該具備的憐憫,只說:“好可憐的人啊,這是怎麼了?”說著,他對陳昭眉道:“還不呼叫急救者?”
陳昭眉醒了醒神,臉上忙堆起和主子匹配的憐憫緊張:“是啊!我馬上去!”
過了一會兒,醫護人員就趕到了,把六個傷員抬走。
眾人都很疑惑,為什麼會有女人出現在宿舍樓。從她們的傷情來看,很明顯是從樓上掉下來的。
女人大半夜出現在男德宿舍!
這種事情實在太驚人了。如果鬧大了,不僅是住宿舍的這些公子們聲名盡毀,就是整個學院的聲譽都要大打折扣。
所以,全體師生都非常默契地對此保持沉默。
但是,多數人心裡還是犯嘀咕,紛紛私下推測這六個女人到底是從誰的陽臺上掉下來的。而這方面,白瑰倒是最清白的。
因為大家都從陽臺上看到,女人們掉地上不久,白瑰和陳昭眉就從外面回來了。說是剛剛散步回來,什麼都不清楚。這應該不是說謊。
不過,也有人說:“為什麼不能是說謊呢?聽說白瑰的巫術不錯,說不定他用巫術瞬移了。”
大家聽了都不以為然,甚至嗤笑說:“你是腦子有毛病嗎?他在九樓,瞬移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