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黑玫瑰……?!”
黑瑰笑了一下:“幸會。”
不用看,重梳也知道,現在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劍,必然就是被盜走的白檀卿屍骨了。
只有白檀卿屍骨,能化解曼殊之力。
重梳努力嘗試匯聚起身體的力量——他已將近奪得神力了,只要在給他幾分鐘,他就能反敗為勝。重梳扯了扯嘴角,拖延時間地說:“難道你不想知道——”
黑瑰把劍從他胸膛抽出,答:“不想。”再幹脆地揮劍,把重梳的腦袋削了下來。
重梳心被捅破,腦袋被砍下,再被黑瑰拿著真言子彈補了五槍,直接死了個透透。
——白瑰和陳昭眉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暴力的畫面。
看到白瑰和陳昭眉回來,黑瑰輕鬆地聳聳肩,把白檀卿的屍骨遞迴給白瑰,便化作一朵黑玫瑰,再次回到白瑰的髮髻上。
白瑰無奈一笑,拿起白檀卿的屍骨,口中唸唸有詞,舞劍迴旋幾圈,便將蔓延東宮的曼殊之力封禁。
紅光散盡,薔薇消失,一切恢復原樣。
看著東宮再度變得祥和,人皇這才帶著眾人進來。
卻不想,一進來,人皇等人就看到了聖女以及皇太女的屍體。
人皇悲憤不已,發誓要捉拿元兇,然而,卻是毫無頭緒。
她又在東宮發現皇太女收藏的邪典以及皇太女企圖以邪典詛咒人皇草稿,人皇立即破口大罵,讓人把皇太女挫骨揚灰,什麼兇手不兇手的,也沒什麼好查的了,一看就是召喚邪神出了岔子,死有餘辜!
本來是男兒節慶典,卻成了東宮太女巫蠱之禍。聖女、太女以及太女舍人在此不明不白地殞命。此外,本應在宮中的黑老大、單維意、眉公主以及白瑰也離奇失蹤,禁衛遍尋不見。
白家痛失嫡子,季夫人自是非常傷心。人皇也很關心此事,親自為他卜算,卻算出白瑰已不在人間。
季夫人傷心昏厥,在白家祠堂跪地不起,只說有負亡妻寄託,哭得昏過去了。之後,季夫人又在族長的建議下,過繼了幾個天資不錯的白家庶支女孩。漸漸的,大家對白瑰的印象也越來越模糊了,只依稀記得白家在這一代曾有一個貌美的男孩,差點成了聖女的眷屬。
健脾開胃號。
陳昭眉拉著一身白衣的白瑰上了機艙,甩著手裡的飛船票,笑盈盈地說:“能不能讓我多捎上一個人?”
坐在輪椅上的總裁笑著問:“是什麼人?”
陳昭眉靦腆答道:“是我的老婆。”
“嗯……”總裁輕聲道,“那倒不錯。”
陳昭眉看著總裁,眼神複雜:經歷過那些夢境後,陳昭眉對總裁的身份有了一個不靠譜的猜測。
別的“陳昭眉”都比這個陳昭眉要狡猾、冷酷以及低底線。陳昭眉思來想去,認為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比較幸運。
他遇到的組織講人權,有人性,尤其是總裁……在別的世界裡,組織的首領都不是總裁。只有這個世界,有這麼一個溫厚和善的總裁,讓陳昭眉在流離星際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公平正義。
這個總裁,讓陳昭眉保持了心底的原則和溫暖。也是這樣,陳昭眉沒有走向對白瑰的欺騙或玩弄。陳昭眉可以順從內心地選擇終止任務,甚至有膽量質疑任務的正當性。
是總裁,給予了陳昭眉這種有恃無恐的底氣。
陳昭眉和總裁對視一眼,彷彿明白了對方眼神的含義——他們之間,或許本來就無需多言。
就如黑瑰和白瑰之間的默契一般。
和白瑰私奔到外星之後,陳昭眉倒不急著結婚了。這反讓白瑰有些無措,陳昭眉便跟他商量道:“我想著,先帶你見過了我的家人,再正式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