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白瑰很像。這也不奇怪,白瑰是寓言中的曼殊之子嘛,長得像是正常的。
皇太女保持著緊握旃檀法杖的姿態——這個法杖,是壓抑邪性的唯一法寶。
轟隆——天空一聲驚雷炸響!
神像睜開了眼。
鮮活的——靈動的——栩栩如生的眼睛。
面對著那樣一雙眼,皇太女感到自己彷彿被死亡本身凝視著,從頭到腳都彷彿被冰水澆灌了一般瑟瑟發冷。
復甦儀式尚未完成,紅瑰暫且不能以真身降臨,加上上古法陣鎮壓,他只能困在神壇之上。
若非如此,他一定已經飛出來把皇太女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在神像裡睜開眼,發出的聲音冰冷而肅穆,如同所有人想象中的高高在上的神祇:“是你,人皇之女。”
皇太女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但她不懂寒意從何而來,只當是邪神天生的壓迫感。她更多的是驚奇:“神靈居然認得信女,真是令信女受寵若驚!”
紅瑰道:“人皇之女,上前來吧。”
皇太女抬眼,看著那已經長滿薔薇的神壇,心裡本能地覺得危險,不敢貿然上前。
紅瑰卻柔聲說:“你既是我的信徒,我自然會傾聽你的心願,且上前來,我能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就算給皇太女一百個腦子,皇太女也不會想到這位邪神和異世界的自己有血海深仇。而邪神那一句能滿足一切願望,確實也狠狠打動了她的心。
她緊握著旃檀木所制的法杖,又輕輕看紅瑰一樣,虔誠中透露著畏懼與不安:“確實是……一切願望都能滿足嗎?”
紅瑰說:“當然,神不會說謊。”
紅瑰心想:賤`人給爺死!
鬚眉不讓巾幗
紅瑰的聲音如滴血罌粟,曼妙而惹人迷醉,無形之中構成了一根隱形的線,勾住了皇太女充滿欲`望的心。
如被牽線一般,皇太女還沒有主動的意識,就已經邁前一步、又一步,踏上生出薔薇的祭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皇太女感到手腕一疼,下意識地鬆了鬆手,就這麼一秒鐘的時間,手中的旃檀法杖已被藤蔓擊飛。
這變故如同一道鬧鈴,把皇太女在混沌的意識中震醒。
她感覺到危險,斷然縮腳,但卻為時已晚,佈滿血毒的薔薇藤蔓已經纏上了她的腳。她奮力掙扎,但卻如同踩進流沙之中,媲美大自然的力量拖著她往下,她越奮力掙扎,就越是泥足深陷。
沒有旃檀法杖催動法陣鎮壓邪靈,皇太女就變成了沒有保護的小雞仔,隨便農夫揪起來砍頭,都不能反抗。
藤蔓上生出罪惡的荊棘,尖刺把她每一寸面板都戳出血洞。不過是瞬息之間,她的身體就已經體無完膚。毒素刺激著她的神經,使她保持著極度清醒。她恨這種清醒,她恨不能立即昏死過去。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如同被針刺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痛苦奪去了她的高貴和矜貴,此刻她雙目圓睜,滿臉血淚,如同惡鬼。
“啊——啊——”她發出絕望的慘叫。
因為過於痛苦,她甚至連求饒的精神都沒有,只能一味地喘著氣流著淚痛苦呻`吟。
如此慘烈的情景讓龍姬嚇得手裡一鬆,刺刀墜地,發出“哐當”的聲響——她這才猛然回過神:刺刀不是插在陳昭眉的心臟上嗎?怎麼會掉下來了?
懷抱這這個想法,龍姬扭過頭,試圖去看陳昭眉。但沒等她的目光觸及陳昭眉,腰腹就一陣疼痛,原來是被飛來一腳踢中腹部!她還來不及痛呼,身體就如同被彈弓彈了一樣飛出去,撞到密室堅硬的石牆上,又滾落地面,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一樣的疼。
不過,這種踢腳也只是普通物理攻擊,經歷過身體改造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