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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異是富豪老爸那邊已經有嫡子了,而富豪老公這邊只有他一個法定配偶。
那攸昭肯定是選擇後者的。
這是利益權衡後做的抉擇。
攸昭看了看桌子旁的黃玫瑰,理智的天秤又傾斜了一點點。
屈荊卻又開口說話了:“那不是工作?也沒人惹你?那你就是不喜歡黃玫瑰了?”
攸昭怔住了:“什麼?”
原來,屈荊還是在糾結攸昭為什麼在停車場黑臉的事情。
“你是不是不喜歡黃玫瑰?”屈荊問。
攸昭嘴巴發澀:“嗯?能說說你為什麼選擇黃玫瑰嗎?”
“我來得晚,花店裡就剩下黃玫瑰和紅玫瑰了。我覺得紅玫瑰很俗——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黃玫瑰。”屈荊答,語氣裡有些懊惱,“看起來並不是啊……你不喜歡黃色,對嘛?”
攸昭的心忽然明朗了些,竟自嘲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什麼?”屈荊摸不著頭腦,“你喜歡黃色嗎?”
攸昭忙說:“喜歡……我對黃色沒有意見。”說著,攸昭摸了摸鼻子,心跳得有些快,又說:“但以後沒事別送黃玫瑰了。”
“好的。”屈荊點頭。
屈荊回去卻想著:他喜歡黃色?但不喜歡黃玫瑰?
兩週後的一個假日,攸昭從家門走出來,看到屈荊抱著一束金燦燦的菊花,站在花園門口。
攸昭有些驚愕,站在鐵門邊,對屈荊說:“您——您這是……?”
屈荊說:“今天放假,一起去踏青嗎?”
攸昭定了定神,說:“我……”攸昭想說,自己已經有了行程了。但對方是大客戶,他又不好立即拒絕。
屈荊深明攸昭顧慮,便說:“其實我早就想去令尊的墳前祭拜了,想著今天是公眾假期,彼此有空。就問你可否一起。如果你覺得不方便……”
攸昭有些驚訝,沒想到屈荊居然這麼有心——今天是英儂的忌日。屈荊前來找他,應該是事先知道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才買了菊花來的。但是如果屈荊直接說“今天是你爸爸忌日,我們一起去掃墓”,顯得唐突。
屈荊沒有明說,怕的是攸昭覺得不方便,又怕拒絕後臉上尷尬。
“走吧。”攸昭心裡是有些觸動的——畢竟,連攸海都不記得這個日子。
“好。”屈荊心裡踏實了一些,他其實也有些怕攸昭會拒絕。
攸昭沒有主動提出帶屈荊去掃墓,屈荊心裡就覺得不確定了。他終究覺得,他的玫瑰雖然很平和又乖順,但總又是隔著一層什麼的,不是十分親近。就像是罩在玻璃裡的玫瑰,看得清,卻摸不著。
攸昭開車帶著屈荊去了山上的墓園,彼此一路無話。
屈荊能感受到攸昭心情的沉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解。
畢竟,這是生死大事。
屈荊把頭靠在椅背上,開啟了一首輕快的音樂,希望能借此活躍車子裡僵硬的氣氛。攸昭沉默不語,除了因為今天日子的特殊性之外,心裡還是有別的複雜情緒使然。
他嘴唇動了動了,側眼看了看屈荊,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會知道?”
屈荊愣了愣,才說:“啊……這個……是我跟人打聽的。”
“為什麼打聽這個?”攸昭問道,語氣裡聽不出情緒。
屈荊分明感覺攸昭的不快,所以屈荊有些懊悔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愛打聽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攸昭問。
屈荊說:“我只是看你從來沒帶我去見你的家人,想著你是不是還不太想結婚?”
攸昭愣住了。
他仔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