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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不祥的圖文,攸昭一顆心下沉,只說:“這是……凶兆嗎?”
屈荊便等著攤主,就像要是攤主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他就要掀桌一樣。
攤主忙咳兩聲,說:“這個……要用唯物主義辯證法來看待……”
“啊?在廟裡拜神也要講唯物主義的嗎?”攸昭彷彿重新整理了對唯物主義的理解。
攤主又咳了兩聲,又說:“不……我是說唯心主義辯證法……就是我們要辯證的看待這個問題。比如說,這兒寫的是‘若求榮華’那是無望的。您是來求榮華的嗎?”
“那倒不是。”攸昭答,“我是來求……健康的。”
“健康?健康那肯定有的。”攤主點頭說。
攸昭卻皺眉:“為什麼啊?這還寫著抱薪救火、燒遍三千亦復然……赤壁火燒,那是悲劇吧?”
“這就代表紅紅火火啊!就是赤壁,也不一定是悲劇!你看,你可以把自己當作孔明,能借來東風!紅紅火火啊!”攤主點頭說。
“啊?”攸昭一怔,“那‘不如收拾枉勞心’呢?”
“那就是叫你收拾收拾乾淨,不用擔心,事情會好的。就跟孔明等待東風一樣。”攤主搖著葵扇,用世外高人的口吻說,“總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攸昭也無言以對,只點頭道謝。
二人看完了籤文,便一起離開。屈荊又扶著攸昭的肩膀,笑道:“你看,沒事的吧!”
攸昭卻說:“我倒是不信這些的……倒覺得那個解籤的好像在胡說八道。”
“哎,怎麼這麼說話呢?”屈荊忙說,“人家是專業的。你就相信他的話嘛!收拾收拾,不要擔心,事情會好的。”
攸昭便含笑點頭,說:“嗯。”
他們一併從廟裡閒逛,恰見到了段客宜也在。段客宜瞥見他們,便露出禮貌的笑容,只說:“怎麼這麼巧?”
攸昭和屈荊也掛起禮節性的笑容:“您也來啦,真是巧。”
段客宜笑道:“什麼巧不巧的?我是來陪侄兒求子的。怎麼,您們也求子啊?”
攸昭被戳中心事,這也罷了,卻是被段客宜戳中的,亦有些難堪,但也算得體,沒露出尷尬的樣子,只是微笑。倒是屈荊有些太關心,便反唇相譏說:“來這兒都是求子的麼?那段總您……”
段客宜被這麼反問,卻也不惱,反而笑了:“我剛剛不是說了,是陪侄兒來的麼?我求什麼啊?我有昭兒和雍兒這麼好的倆兒子,已經很滿足了。”
“我和昭兒是來踏青的。”屈荊也覺得剛剛那句話攻擊性太過,到顯得奇怪,便又解釋,“看到同城app上說這兒是週末郊遊好去處。”
段客宜聽著屈荊這兩句解釋,倒覺得是欲蓋彌彰,這麼一聽,就更像是來求子的了。又看攸昭不肯說話,段客宜便更篤定,心中不覺高興。段客宜那是喜上眉梢的,只說:“那也是,我瞧著你們這麼年輕,是不會有這個困擾的。要是這麼年輕都要淪落到拜神求子的地步了,那可怎麼是好啊?”
屈荊不願意和段客宜糾纏,免得招惹攸昭難堪,便說:“那你可得好好陪陪你的侄兒,開解開解他了。”說完,屈荊便拉著攸昭離開了。湯軻也跟著走了。
屈荊拉著攸昭走的時候,又不自覺地打量攸昭的神色,唯恐他傷感。但攸昭面上也沒有什麼不好看的,仍是那樣。屈荊正要出言安慰,卻聽見攸昭手機響了。
攸昭便立刻接起了電話,對電話那頭說:“曼迪?”
曼迪在電話那邊說:“我剛剛和律師那邊談過了,沒有問題。我們怕夏霧被‘外界因素’干擾,讓豪哥派夥計去看著他了。”
攸昭皺眉:“‘豪哥’是誰?”
“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