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都是,都是。”屈荊點頭,說。
高伯華便拉著夏菱一同坐下,和屈荊、攸昭二人聊了起來。攸昭看著高伯華身邊的oga一天換一個的,這一點倒和花蒔意外地相似。花蒔也是身邊老是換人的,不定性。
也是可巧,高伯華看見攸昭就想起了花蒔,問道:“花蒔最近還好吧?”
攸昭一怔,便道:“挺好的。他天天都過得很開心。”
夏菱卻問:“花蒔是誰啊?”
攸昭答:“一個朋友。”
花蒔對於攸昭而言,確實是一個朋友。
而且可能是有且僅有的一個朋友。
因此,攸昭身體出現異狀,
“你還不如問自己呢。”花蒔說,“你不說了屈荊是你老闆嗎?你就想想自己會跟老闆說這個嗎?”
和老闆?
那是肯定不會說的。
況且……醫生說了是能治好的……
先瞞著所有人,便可以若無其事,等醫生治好了,一切就等於沒發生,沒有任何糾結,也沒有任何麻煩。
這樣不是最好的嗎?
然而……
攸昭覺得有些頭痛,總覺得這樣哪兒不對。
“起碼,隱瞞這件事本來就約等於欺騙。”攸昭喃喃說到,“欺騙屈荊不好吧?”
“啊?欺騙隱瞞老闆不是常有的事情嗎?”花蒔問。
攸昭竟被說服。
花蒔又道:“若說是夫妻之間,欺騙隱瞞恐怕也只多不少。畢竟,謊言是維繫婚姻的一個重要紐帶!”
攸昭聽著花蒔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說:“你又沒結過婚,怎麼說得這樣信誓旦旦?”
花蒔便道:“我雖然沒結過婚,可我老爸老媽結過婚啊!想當初,我十五歲那年去泡吧……”
“十五歲去泡吧是合法的嗎?”攸昭問。
花蒔噎了一下,只擺手:“你怎麼聽故事都不聽重點呢?”
“好,您說。”攸昭見花蒔不快,便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說,“您說,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我在吧裡遇見了我媽。”花蒔答。
“哦?”
“然後我媽讓我別告訴我爸!”花蒔回答,“回頭我們回家吃飯,我媽還跟我爸說她是去了做美容。這就是謊言嘛!”
攸昭皺眉:“那你告訴你爸了嗎?”
“當然沒有,我收了我媽錢的。收人錢財,是不能背信棄義的。”花蒔回答,“同時呢,我爸也不會告訴我媽很多事情。他倆互相瞞騙,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地過到了今天。你試想,要是他們從不瞞騙對方,我還不一早成為了沒爹沒孃的孩子?怎麼能開好車、吃好肉、喝好酒?所以,我很感謝他們在瞞騙配偶方面多年付出的不懈努力啊。”
攸昭竟也無言以對,半晌只說:“那你很幸福哦。”
“對啊。”花蒔點頭,說,“出生在這麼幸福的家庭,真是好幸運。”
說著,花蒔又聳聳肩:“不是我說風涼話,但要是你那個糟心老頭攸海願意認真負責地欺瞞段客宜,段客宜也不至於這麼變態。”
攸昭聽到花蒔這麼說,都詫異起來了:“怎麼說?”
“攸海那麼聰明啊,做過那麼滴水不漏的事,難道瞞騙一個段客宜很難嗎?你想想,段客宜從小就蜜罐里長大,婚後在家,沒上過一天的班,內心是很傻的。你看看他對付你的手段,也知道腦子其實一般般。攸海做那些壞事要瞞著段客宜其實不難的。但他就算懶得這麼做,偷偷摸摸的沒意思,他現在發達了,覺得自己包幾個小蜜不需要藏著掖著,更不要看妻子臉色,才戳破了段客宜對婚姻的幻想。段客宜心理素質不行,心態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