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喜,說:“你飛美國的時候還揣著戶口本,我看你就是很想和我結婚吧?”
”……其實吧……”攸昭從行李裡拿出自己的證件袋,裡面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證件:“這些我都是隨身帶的,包括戶口本。”
屈荊還是覺得攸昭帶著戶口本飛半個地球找自己是因為愛情,便質疑說:“你家人還能願意你帶著戶口本滿世界跑?”
攸昭倒不明白屈荊的意思,只以為他是疑惑,便攤開戶口本,回答:“我的戶口本原本是和爸爸在一起的,我爸爸去世之後我就成了戶主了。”
英儂去世之後,攸昭被接回了攸家。但段客宜一直沒讓攸昭遷戶口。一開始攸海也讓段客宜辦理這件事,段客宜卻一拖再拖,後來,大家也都沒提起了。攸昭倒是覺得自己做自己戶主挺好的,也沒意見。
屈荊聽到這話,卻覺得很感傷,抱著攸昭說:“明天我們就把你遷入我們家戶口?”
攸昭想說“沒必要啊”。
但看著屈荊這麼激動,攸昭只得點頭附和。
湯軻在屈荊的催趕之下,開快車去民政局門口。
屈荊和攸昭到了門口,便看到了姜慧息和屈爸爸在那兒站著。屈爸爸一見到他們,就怒說:“你倆簡直胡鬧!怎麼可以——”
姜慧息掐了一下屈爸爸的後背,笑道:“你爸爸也是高興壞了。”
攸昭看到倆老,臉上忙端起笑容:“叔叔、阿姨……”
姜慧息笑著說:“都一家人了,還那麼見外呢!”
於是,姜慧息和屈爸爸就帶著二人進了民政局。姜慧息又問:“你要叫上你的家人嗎?”
攸昭想了想,覺得禮不可廢,便給段客宜和攸海打了電話。段客宜的秘書接了電話:“喂?是昭總啊?嗯,段總在開會呢,您找他什麼事啊?”
“沒什麼。”攸昭想了想,回答。
隨後,攸昭又給攸海打了電話,攸海那邊是夏桃接的電話,說了攸海在洗澡。攸昭也沒好意思叫攸海來了,便也掛了電話。
攸昭一個人站在角落,看著暗下來的手機螢幕,又扭過頭,看到姜慧息和屈爸爸正在那邊跟屈荊說話呢,只說他怎麼那麼任性莽撞、說結婚就結婚,也不提早商量一下,滿臉埋怨的,但眼神裡都是關心和愛護。
攸昭默默有些落寞,卻忽然覺得這樣嫌棄又關心的神情讓他想起一個人。
攸昭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花蒔呀?”
“咋了,昭總?”花蒔接攸昭的電話總是很及時,絕不會出現像攸海那種聯絡不上的情況。
據花蒔本人說,攸昭不是那種愛沒事兒打電話找人嘮嗑的閒人,要是打了電話,一準是有事的。那花蒔得接啊。
用花蒔的話就是:“我今天就是在金城武身下撅著p股,也會願意接您的電話!”
“可能金城武不願意。”攸昭當時是這麼答的。
現在,倒是攸昭給花蒔打了電話,只說:“你現在有空嗎?我在民政局,準備結婚。”
“!”花蒔大驚,“真的假的?”
“真的。”
“行啊你。”花蒔說,“可攸海和段客宜在嗎?我可不樂意見他倆。”
攸昭開玩笑說:“那肯定不在啊!不然哪能輪得上你來做見證?”
“那也是。”花蒔說,“屈荊那邊帶人了嗎?”
“帶了仨兒呢。”攸昭依舊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可不得找人撐場面麼!”
“行啊。”花蒔說,“撐場面我在行啊!”
三十分鐘之後,花蒔帶了一支禮樂隊來,圍著攸昭和屈荊拉二胡吹嗩吶,那場面,撐得滿滿的。
攸昭和屈荊領了證,便握著對方的手,走出了民政局。只見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