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可不敢。”段客宜說,“您是大少爺,要她倆做事情不當,惹你不快了,就都辭退了吧。”
段客宜這話說得跟斗氣似的。攸昭卻說:“行,那就辭了吧。”說完,攸昭抱著花就走了。
段客宜和倆阿姨臉都變了,他們都沒想到攸昭居然會這麼說!
攸昭平日看著冷冷的,但實際上很好說話,在段客宜面前更是恭敬。沒想到此刻居然會這麼倨傲。
段客宜咬牙切齒,只說:這孽種裝孫子裝得夠久了,現在以為能飛上高枝,就給我臉色了?
攸昭回顧這麼多年在攸家的經歷:他總是息事寧人,但段客宜並不會這麼做。攸昭知道段客宜在攸家的話語權,所以一直忍著。這些天,攸昭想著自己大概要離開攸家了,也想著“好聚好散”,不要節外生枝。但顯然,段客宜不是這麼想的。
段客宜越來越看不得攸昭得意了。
但最近攸昭卻是挺得意的。
而且是情場商場兩得意的那種得意,就是得意的冪次方,一般人可能一輩子都沒這個體驗——比如段客宜。
在情場上,屈荊遠在美國也天天託人送新鮮勿忘我,晚上也不忘給攸昭打電話。攸昭也看著屋子裡好幾瓶的勿忘我,便對電話裡的未婚夫說:“你別天天送花了。其實隔幾天送一次就好,花也不會
屈荊聽著電話裡攸昭的語氣,又想,攸昭在這個點打電話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於是,屈荊又問道:“玫瑰,發生什麼事了嗎?”
攸昭想了想,還是把今天的遭遇告訴了屈荊。
屈荊一聽,火冒三丈:“這什麼狗屁……老丈人——”屈荊意識到自己罵的是對方的父親,便改了口,說:“老丈人這樣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吧?”原因大概是老丈人本人是個狗屁吧。
說著,屈荊又說:“會不會是什麼誤會?要不要問清楚?”
“不用問了,問了也沒意思。”攸昭說,“我心裡有數的。”
屈荊便說:“那就走唄。留那兒也沒意思。”
“可我能去哪兒?”攸昭說,“我從沒做過別的工作。”
屈荊卻說:“你在公司裡的工作——我沒弄錯的話,主要是銷售吧?”
“是的。”攸昭回答。
屈荊便說:“那你還擔心什麼?能力強的銷售,去哪兒都是個寶。”
攸昭笑了,說:“謝謝屈總誇獎。”
屈荊卻說:“我說昭總也太謙虛了,就你準備跳槽的風聲隨便吹一吹,你的電話能被全世界的獵頭打爆!”就像老丈人的狗頭很容易被我打爆一樣!——但後面那句只能在心裡說了。
攸昭想了想,卻說:“其實你說的我也懂,但我不確定自己還想不想做這一行。”
“哦,做膩了?”屈荊說,“那沒問題啊,年輕人就是要多嘗試嘛!你要來我公司嗎?”
“你那個專業性太強,我也做不來。”攸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