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身家了嗎?”
攸昭也笑了,不知該說什麼,手機卻忽然響了。攸昭接起來,對面傳來了高伯華的聲音:“你知道屈荊已經被叫去證監局了吧?”
“嗯?”攸昭心裡一跳。
“這也說明了我真的有點本事,不是嗎?”高伯華笑了,“考不考慮和我合作?”
攸昭用嘴型和花蒔說了一句“exce”,然後便站起來,走到無人的角落,低聲對高伯華說:“我和你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這有什麼好處?”
“不如想想你不和我合作有什麼壞處吧。”高伯華答,“我會揭露你失去資訊素、以及不能生育的事情。”
攸昭卻不接這個話,反而問道:“我也不懂,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是這等孝子賢孫?屈荊回高家,你不是多一個勁敵?你父親如今病危,難道不是你的時機?”
高伯華聞言沉默一陣,半晌才道:“好吧,我也不瞞你說……”
“嗯?”
“你記得我說過什麼嗎?”高伯華道,“我父親一直秉持的原則——oga要比別人更自私。”
現在,高董卻用“無私”來制服了“自私”。
高董立下了一份無比“無私”的遺囑,要把遺產捐給慈善機構,並微笑著發話:“當然,我也可能會改繼承人。但也要等我活到改變主意的時候才好呢。”
高董深知自己死掉,對高伯華來說是“最好的結局”,於是立了這一份遺囑,逼得高伯華不得不四處奔走為高董“續命”。高董也開了金口,只要換肝了,就改遺囑。
“是麼?”攸昭道,“不如你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你總是說你有段客宜的把柄,我卻想,該不會是他在出軌理療師這種小事情吧?”
“哦,看來你也是知道的呀。”
“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他出軌一個趙輝,根本不可能影響他和攸海的婚姻的。”攸昭冷淡地說。
高伯華卻道:“當然,我知道。但你恐怕還不太瞭解內情吧……算了,這就當是表示誠意吧,我把‘內情’告訴你,你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合作。”
說完,高伯華掛了電話,併發來了一份詳細的報告。攸昭皺著眉,開啟了高伯華髮來的郵件,快速瀏覽完畢後,不覺驚愕萬分。
段客宜……
高伯華說:“你可以摧毀段客宜,就這麼簡單。要不要嘗試一下?”
高伯華的話說得很淡定:“你只要直接把資料遞到攸海面前,段客宜恐怕就沒有活路可以走了。”
沒錯。
高伯華說得沒錯。
就是這樣的,高伯華把刀遞給了攸昭。
但攸昭也明白,自己接過了這把刀,就等於接過了高伯華的人情。
欠人人情,是要還的。
攸昭一個人開著車,車子裡傳來了簡訊提示音,是攸海的資訊。問他今晚回不回來吃飯。
從前,攸海哪有這樣關心他的?
現在變成了攸海關心攸昭,攸昭手裡拿著可以殺段客宜的刀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但攸昭一點都感覺不到時移世易的痛快,反而心裡沉甸甸的,直感嘆現實太不安穩了。
按照高伯華說的,攸昭可能可以一腳油門踩回家裡,告訴攸海這件事,可他還停頓了、遲疑了。他淡然對攸海說:“今晚,我不回來了。”
說完,攸昭又給屈荊打了電話:“我想見你。”
屈荊像是灰姑娘的仙女教母,平時就算不在,只要攸昭念念咒語,就會閃閃發亮地出現,還帶著喜悅的光。
“這樣可不好吧?”屈荊心裡極歡喜,嘴上卻說,“我們可是在鬧離婚的,被別人看見了,就說我們離婚都離得不真誠了。”
攸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