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夏桃這話說得倒是對極了。這幅畫剛送到段客宜病房,段客宜就氣得直接用手撕畫。倒不想這薄紗上的金線鋒利,一下子把段客宜的手給劃傷了。段客宜又氣又惱的,倒是康復師進來,看見他這樣,忙扶著段客宜回病床上,細細替他料理著傷口。
段客宜瞧著康復師——劍眉星目、笑起來有些儒雅感,有幾分攸海年輕時的樣子。段客宜也不覺有些失了神了。
把刺繡畫送了人之後,攸昭不覺看著自己的辦公室。原本那幅刺繡畫擱在了辦公室的牆壁,現在拿走了之後,便覺得有些空曠。
“這真是奇怪。”攸昭只說道,“以前沒放過畫,都不覺得空。現在放了一下,還是覺得掛點東西好看。”
於是,攸昭便叫了小戚進門,跟他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小戚便說:“其實之前也提議過掛點兒什麼的,但選了一些壁畫還有照片,您都說不喜歡。”
攸昭怔了怔,彷彿才想起這件事:“是嗎?”
小戚笑了,說:“是啊。”
攸昭摸了摸鼻子,說:“那我可真難伺候。”
“不會、不會,是我沒挑選好……”小戚想了想,說,“不如就放您和您丈夫的結婚照吧?”
攸昭聞言失笑:“掛一面牆?”
“這……這也可以啊。”小戚想了想,“不顯得很恩愛嗎?”
攸昭從理智上否決了這個建議,但情感上卻覺得很有趣。只是他轉念一想,自己和屈荊根本沒有拍攝過結婚照——除了結婚證上那張彼此都不是特別滿意的臨時拍的合照。
晚上回家的時候,攸昭便翻出了結婚證,端詳起那張合照來。這是在民政局臨時照的,匆忙做出的。攸昭當時感覺尷尬,笑容很僵硬。
攸昭不禁有些後悔,怎麼當時不擺出更好看的表情呢?
屈荊剛好洗完澡出來,見到攸昭對著結婚證愁眉苦臉的,便問:“老婆,怎麼了?”
攸昭便指著結婚照說:“你看,我的樣子好傻。”
屈荊哈哈一笑,說:“我不更傻嗎?”說著,屈荊指著照片上笑得跟哈士奇似的自己。
攸昭盯著照片上屈荊的臉,說:“不會啊,你笑得很燦爛呀。”
屈荊伸出手指摩挲照片上的攸昭,柔然笑道:“你也是,很好看的。”
攸昭有些羞赧,卻道:“你那是哄我吧。”
屈荊伸手從背後抱住攸昭,說:“你就是好看。”
攸昭低著頭,耳朵都紅了。
屈荊咬著攸昭的耳朵,說:“你是不是想我們去補拍結婚照?”
“嗯?”攸昭心裡一動,卻說,“怎麼會?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
“什麼叫‘結婚這麼久了’?”屈荊語氣誇張地反對道,“我們是新婚夫夫吧!”
攸昭也說不上來,便道:“但蜜月都結束了,卻特地去拍結婚照?”
“這有什麼不對嗎?”屈荊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嗎?”攸昭不太信服。
屈荊便拿起手機,開著擴音給湯軻打了電話。
湯軻那邊剛接通,屈荊就問:“湯軻你說吧,你覺得結婚幾個月後再去補拍結婚照算奇怪的事情嗎?是不是還挺正常的?”
湯軻一聽就知道屈總又要作妖了,並且,湯軻預料到自己接下來好一陣子都要為結婚照拍攝選方案、找工作室、找景點、找衣服……想到這些,湯軻就一陣頭痛。
但更讓湯軻頭痛的是,這時候花蒔大叫:“快來x我啊!”
屈荊和攸昭聽到擴音上花蒔的聲音,都震驚了。
湯軻也震驚,正想解釋呢,屈荊就說:“行,那不打擾你了。明天再說吧。”說完,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