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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少在我面前拿哥哥的架子吧,”段客心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這個alpha弟弟。但現在看來看去,你也只能依靠我了。我饒是和你再不好,也比你老公好十倍。”
段客宜心裡氣極了,只覺得自己淪為笑談。
門那邊敲響幾聲,護士走了進來,說:“有人來探視您。”
“那我也走了。”段客心站起來就走。
段客心走到走廊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屈荊一家人,還打了聲招呼。屈荊與他寒暄了兩句,便又帶著父母和配偶到了段客宜房間。
段客宜看見這四個人,便扯起笑容:“真有心啊!”
屈荊一家人便坐了下來。姜慧息又說道:“哎呀,這事兒發生那麼久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也好來探望你啊!還是要看新聞,才知道的。這多生分啊!”
段客宜聽到了“看新聞”,心裡一動,更覺得丟臉,不免得認為姜慧息是故意笑話自己。
段客宜便也陰陽怪氣起來,只說:“呵呵,我的傷其實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也沒什麼的,躺一躺便好了。倒比不過什麼生不出孩子的症候,傷了機體的東西,那才叫難以醫治……對了,我看你們屈家好像也不是大家族,人丁好像不是很旺啊?”
段客宜這話,是故意用來刺攸昭的。攸昭聽了,也果然心裡一痛,臉上倒沒有什麼表情。姜慧息聞言,臉上倒是煞的一下白了。屈荊臉色也變得不好,但都沒有說話。倒是屈爸爸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段客宜說:“你!你你!……”——倒是笨嘴拙舌的,“你”了大半天都“你”不出個下文。
姜慧息卻忽拉著屈爸爸,說:“沒事兒,你急什麼?”
屈爸爸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又惡狠狠地盯著段客宜。
段客宜只當屈爸爸是個不愛說話的老頭子,沒想到忽然這樣兇惡起來,但兇巴巴的卻沒什麼殺傷力,真是好笑得很。段客宜絲毫不怕屈爸爸,還回看他一眼,只道:“沒事!醫學是很發達的……”
“是啊,醫學那麼發達,你這條腿已經會很快好的。”屈荊介面道,“就是很多貧苦人享受不了現代醫學的便利,還是靠你們這些慈善組織幫忙啊。就怕你們的善款沒有給到真正需要的人……”
“你怎麼說話呢?”段客宜也有些被戳中了心窩子,也有些急眼了,“對長輩要好好說話,知道嗎?”
“什麼長輩不長輩的?”屈荊也不吃這套“禮義廉恥”的,只說,“要說真這麼講究,那我是不是也得給夏桃磕頭去?”
這才叫尖銳,扎得段客宜跳腳。
“對了,你生病了,怎麼海總還和夏桃出國旅遊啊?”屈荊說。
段客宜氣得幾乎仰倒。
他根本不知道夏桃和攸海出國旅遊了。這些天,攸海沒有來看望他,只說是出國公幹了,原來不是“公幹”,是“女幹”!
段客宜沒想到自己還在病房裡待著呢,攸海不看自己就罷了,居然還和那個小賤人出去玩樂了!
這段客宜也沒心思了,坐在病床上,又聽見屈荊說話這樣不客氣、不尊敬,也不打算裝客氣了,便一揮手,說:“我累了,你們走吧。”
姜慧息便說:“那你好好休息。”
四人站起來要走,卻見屈爸爸傾身把手往段客宜床邊伸去。段客宜嚇了一跳,以為屈爸爸要打人呢,卻見屈爸爸只是把放在床頭的果籃拿走了,回頭氣鼓鼓地說:“扔掉也不給你吃!”
屈荊等人一併離開了醫院,臉上都是訕訕的。四人坐上了私家車,屈荊坐在駕駛座上,看氣氛不好,便又開玩笑道:“我可說了吧?跑來看病倒不討好呢!總是他先惹惱我們,然後我們又惹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