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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昭連忙說:“沒……就是有點頭痛,已經吃了止痛片了。”
“這怎麼好啊?”姜慧息說,“吃了藥還痛嗎?”
“一點點。”攸昭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太陽穴,“已經好多了。”
“頭痛的事情可大可小啊。”屈爸爸也開腔了,“真的嚴重的話,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不用,不用!”攸昭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不知所措。
他以前也試過犯頭痛、胃痛的毛病,只是家裡的人從來不會這樣關注他。這種突然的關心,讓攸昭非常不自在。
姜慧息又要給攸昭端茶水,屈爸爸又在那兒勸他看醫生,搞得攸昭渾身不自在,便說:“我出去散步、吹吹風就好了。”說完,攸昭便跑出門了。
攸昭在外頭走了幾步,到了小區的花園裡,找一個長板凳坐下,又掏出了手機,心裡裝著一籮筐的話,卻不知找誰說,思來想去,便先給花蒔打了個電話。
花蒔那邊接了電話,語氣懶洋洋的,彷彿剛睡醒:“昭總?怎麼了?”
“嗯……”攸昭一時牙關發酸,也不知該講什麼,便幽幽道,“沒什麼。”
“臥去。”花蒔聽著攸昭的語氣,一下醒了過來,“是不是昨晚屈荊去了那個溫泉旅館,真發生了點什麼事兒?”
攸昭沒想到花蒔這麼靈敏,有些驚愕,可是,他一時間卻不想承認,心態非常矛盾。
花蒔又道:“早說了嘛。那邊就是幹那個的,去那兒就是幹那個的。”
攸昭卻說:“湯軻也去了,我看他就不一定幹了那個。”
“湯軻?”花蒔愣了愣,“他啊……那我去問問他。”
說著,花蒔就把電話掛了。
湯軻那邊很快接到了花蒔的電話,耳邊就聽見一句:“湯啊,你破x了嗎?”
“……”湯軻一時語塞,半晌說,“我真的會起訴你x騷擾。”
花蒔“嘖”了一聲:“不是,我就關心關心。你要是想破了,隨時來找我啊。”
湯軻還是那一句:“我真的會起訴你x騷擾。”說完,湯軻就把電話給掛了。
湯軻掛了花蒔的電話後,便給攸昭去電,確認機票酒店的時間。攸昭聽著湯軻的聲音,腦袋裡就嗡嗡的,又聽湯軻說起了“屈總”、“蜜月”這些字眼,頭腦更是一陣刺痛。
“所以,”湯軻說,“您覺得怎麼樣?”
攸昭感覺呼吸不暢,只說:“我……我有點頭痛。晚些再說吧。”
“好。”湯軻回答,“要不要給你預約醫生?”
“不,不需要。”攸昭說,“我應該是昨晚沒睡夠而已。”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湯軻說道。
攸昭掛了電話之後,雙手捂著臉,閉上眼睛,卻還是點點金星在眼前閃爍,腦袋還是跟要爆炸了一樣。
“我可能真的病了。”攸昭深吸一口氣,站了起身,緩緩地走回屈家。
原本,攸昭是很喜歡屈家的——他其實才剛住進沒多久,就挺喜歡這兒了。可是,他現在卻不太想回去。
當他不想回去屈家的時候,又想起,自己更無法回到攸家。
他是沒地方去的。
於是,攸昭便一步一步,按著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一座別墅面前。
這麼看,屈家的別墅和攸家的別墅,也差不多。
攸昭推門而入,從樓梯裡走上去,緩緩開啟了臥室的門。
不需要全部開啟,攸昭就知道屈荊回來了。
屈荊那股獨特的、濃烈的氣息在開啟門的一剎那一樣盈滿了攸昭的鼻腔。
攸昭頭腦又是一陣眩暈,幾乎失去重心。可是,他又勉力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