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財產不利,便索性一直遊戲人間。在此期間,他誕下了一alpha兒子高伯華和一beta女兒高風華,也以高家貴子的規格養育。
原本也是富貴吉祥的一家三口,沒想到,高董突然換上了肝癌。高伯華和高風華和他配型,都沒配上。醫院那邊也沒有找到適合的供體,高董這才跟兒女說起還有一個“候選”。
高伯華立即去了當初的福利院,不消幾個錢,就買到了當年屈荊的檔案。看到自己這個一早就被拋棄的“哥哥”居然成為了一個成功人士,便覺得麻煩。他原本以為這個哥哥被丟去福利院,一定是會淪為“平民”。這樣的“平民”,讓他去捐肝是容易的,畢竟,肝嘛,切了也會長的。只用告訴他,你捐肝,我送你一千萬,誰不答應呢?
但當對方是本地最負盛名的投資公司創始人的時候,這個肝可就成了無價之寶了。你要一個億萬富翁給你捐肝,光是花錢是不可能辦到的。
高伯華尋思一番,便和家人商議,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所以,一開始高家並沒有提及肝的問題,只找到屈家來,和屈荊一家哭著套近乎,又說當初高董是迫不得已的。屈荊也大為意外,同時也是大為感動,到了高家團聚。後來,高董又坦言自己得了肝癌,屈荊心裡當時已經有所懷疑了,但還是沒有拒絕地做了配型。
結果喜人,屈荊的肝臟是適合的供體。
高家的人歡喜不已,立即說要安排手術。
屈荊卻說須先回家與父母商量。
高董有些迫切,問:“我不就是你的父親?”
屈荊一怔,說:“可是,我是養父母也是我的親人啊。”
待屈荊回了屈家,說明了情況。捐肝的提議立即遭到了屈爸爸和姜慧息的反對。那一陣子,姜慧息每天都列印了捐肝併發症和致死的案例貼在家裡的牆上。屈爸爸則拉著屈荊勸說:“這麼多年都不來找你,現在要肝了,就來找你了。你說是不是有問題啊?”
屈荊又到了高董床前,跟高董解釋,說養父母相當擔心肝移植對供體的影響,因此非常反對。
高董想了想,說:“我明白。屈先生和屈太太給了你很多的關愛。我也很懊悔在你的成長中一直缺席。但我也有我迫不得已的原因。為了補償你,等手術結束了,我就立遺囑,讓你做合法繼承我大部分的財產,你覺得呢?”
屈荊聞言一怔,半晌,說:“那麼高伯華和高風華呢?”
“高風華是個beta,又是個女的,本來就沒有繼承的份兒。”高董回答,“至於高伯華,雖然是個alpha,但也比不得你能幹聰明。再說,原本我就對你有所虧欠,做這個決定,也是合乎情理的。”
屈荊是在那一刻感到心灰的。
高董帶著幾分絕望的懇求語氣,將視若珍寶的財產繼承權遞到屈荊的面前的時候——屈荊一點也不快樂,相反的,他覺得很失望。他說不上為什麼。
屈荊臉上訕訕的,說要失陪,先行離去。屈荊道了告辭,卻只是在病房門外徘徊躊躇,並不曾真的離去。卻虧得他隔著門站著,才聽到了高董和高伯華說話。高董只語氣柔軟地勸高伯華說:“你別多心,我的財產肯定是給你的呀。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是個寶。屈荊是我不要的,是根草。等我換肝成功了,當著屈荊的面立遺囑,待他滿意了,我再瞞著他改遺囑,不也一樣嗎?”
高伯華便道:“爸爸這麼說,太讓我驚訝了。爸爸的財產喜歡給誰就給誰,我都沒有意見的。”
高董說:“這才是我養的好兒子……我看屈家小門小戶的,好不容易出了個‘鳳凰’,當然寶貝得很。卻不想他們雞窩怎麼出得了鳳凰,還不是我們家的蛋。到底是該我們的。”
如果說剛剛高董讓屈荊感到了灰心,那麼現在,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