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醫院這個時候還有別的人在加班。
攸昭心裡帶著懷疑,但沒有多問。他從電梯那兒上去,儘量避免見到其他人,所以也不知回來上班的人是誰。
卻不曾想,攸昭在通道上和段客宜狹路相逢。
兩人看到對方,都是一陣錯愕以及……尷尬。
段客宜先端起架子,冷笑說:“哦……大晚上的又來看不育嗎?不是都離婚了嗎?還煩這個呢?”
攸昭算是保持溫和,笑答:“離婚了是一回事,但看病也不能耽擱。倒是您來看什麼病症?”
段客宜瞥他一眼,說:“沒什麼,我陪我侄子來的。”說完,段客宜便風風火火地離去了。
攸昭看起來也不太關心段客宜,只獨自上去會見專家團隊了。熬了一宿,專家表示攸昭的資訊素波動不是藥物引起的,基本排除是被高伯華暗害的可能。攸昭這才打消了對高伯華的懷疑,但也不因為自己冤枉了高伯華而感到愧疚。畢竟,高伯華這人實在陰險狡詐,不得不防。
攸昭又試圖打探段客宜是為了什麼原因半夜來看病,專家卻表示出於職業道德不能說,況且,就算他想說也說不太清楚,畢竟段客宜不是他的病人,段客宜看的是另一個醫生。但攸昭想問那個醫生,恐怕也不會問出什麼。那個是段客宜的私人醫生,多年交情了,口風是很嚴的。
攸昭離開了醫院,徑自開車回攸家。
畢竟,他已經答應了回攸家暫住。攸海那邊也是無任歡迎的態度。屈荊的父母倒是問長問短的,打聽攸昭和屈荊是不是真離婚了。屈荊半真半假地給父母說明了狀況,也惹得屈家父母一陣勞心勞神的。
姜慧息甚至說:“若真惹上官非,那可不值當了,不如還是捐肝吧?”
屈荊便拿起那些捐肝致死、併發症的案例,笑道:“這些東西不是你當初天天說的?現在倒不怕了?”
屈爸爸卻道:“既然是行得正、坐得正的,也不怕他告!”
但到底屈家也是鬧得雞飛狗跳的。
攸昭暫時回了攸家,臥房也收拾出來了。攸雍語帶諷刺,攸昭充耳不聞,只說:“你多關心段總吧!我看他有問題。”
攸雍氣惱:“你才有問題!”
攸昭獨自回了臥室,便見高伯華又給他打了電話。攸昭稍一思索,將高伯華的電話掛了。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響了。攸昭不耐煩地拿起來,卻見來電顯示是“屈荊”。
攸昭默了半晌,拿起電話:“喂?老……前夫?”
“是,是我啊,前妻。”屈荊淡淡笑了,“你怎麼這麼晚都沒睡?”
“這不是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攸昭狡辯,“本來已經睡下了。”
“這是騙人吧!”屈荊說,“我明明是看到你窗戶燈亮著,才打給你的。”
攸昭一怔,站到了窗邊,果然見花園圍牆邊上停著一輛車子,車身是黑色的,在夜裡不太起眼。
“你真是……”攸昭伏在窗邊,“這麼晚了還來幹什麼?”
“我想念我的玫瑰了。”屈荊淡淡說,“因為聞不到你的氣味,我失眠了。”
攸昭深吸一口氣,卻已經吸不到屬於自己的玫瑰氣味了。
不過,這房間畢竟是攸昭生活多年的,攸昭抖出了一張舊毛毯,打包郵寄到了屈荊辦公室。
湯軻便看到屈荊午休的時候把毛毯圍在頭上,猶如一個印度摩羅叉。
不過,他也沒心思顧這些了,因為比起這個,更讓湯軻懸心的是高伯華說的“十一點之前去高董醫院,不然就去證監會”——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屈荊像是忘掉了一樣,提也不提,十一點的時候只是叫湯軻去叫外賣。
不過,在屈荊決定和攸昭辦離婚開始,湯軻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