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能夠回本。”
“這個我不否認。”傅丞回答,“我從不質疑你掙錢的能力。”
“所以呢?”
“但是,我不確定你們品牌的風格已經足夠成熟到可以進駐巴黎時裝週的地步。如果你們沒法推出一套風格統一而且成熟的高階成衣系列,那麼,給你們時裝週的席位不是幫你們,是害你們。時裝週上會有很多資深時尚界人士,他們的眼光可是相當毒辣的。”傅丞語重心長地說,“這麼講很老土,但我是真心的,我是為你好。”
金蘭殊冷笑:“我還怕毒辣?”
傅丞搖頭:“我怕浪費資源。”
金蘭殊更不服氣:“花在我身上的資源也能算是浪費嗎?這是投資!”
傅丞便說:“你自己在國內搞吧。你營銷能力那麼強,不用去巴黎時裝週,就算去上海時裝週,都一樣能夠翻雲覆雨的。”
金蘭殊一怔,說:“你……你聽我說!”
傅丞說:“我不聽。”
說完,傅丞抬腿就要走。
見傅丞走到門口了,金蘭殊只得高聲說:“不是啊,你真的聽我說……‘翻雲覆雨’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而宋風時耳朵貼在牆壁上,啥也沒聽著,就聽見“翻雲覆雨”了。
沒過一會兒,宋風時就聽見隔壁包廂開門的聲音。他立即也悄悄開啟了自己包廂的門,這下,透過開著的門縫,他終於能聽清楚金蘭殊和傅丞說話的聲音了。
“夠了,”傅丞冷淡地說,“我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金蘭殊說:“好,很少有人這麼斷然地拒絕我的。”
宋風時心裡已經自動將金蘭殊這句話過濾成:哼,妖精,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
晚上,金蘭殊回到家中,也是無精打采的。宋風時心想:有必要嗎?不就是不能和傅丞“翻雲覆雨”嗎?
金蘭殊卻忽然開口說道:“傅丞拒絕了我。”
“啊?”宋風時怔住了,半晌愣愣道,“這種事情不用告訴我吧?”
金蘭殊說:“還是要說的,你也是公司的一份子。”
“嗯?”宋風時真的愣住了,“啊?”
金蘭殊嘆了一口氣:“傅丞已經斷然拒絕了我們‘雲想’品牌加入巴黎時裝週官方日程的要求……”
宋風時這才明白過來:“他拒絕你的是……這件事啊?”
金蘭殊點了點頭。
聽到金蘭殊的語氣,宋風時覺得這件事確實是板上釘釘、木已成舟了。
宋風時忽然覺得很慚愧,明明金蘭殊在處理這麼重要的公事,而且也是一直有告訴宋風時自己和傅丞在爭取巴黎時裝週官方席位的,沒想到自己卻一直死腦筋地想著那檔子“翻雲覆雨”的事……
他宋風時這樣公不公、私不私的——真是枉作小人!
宋風時不覺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檢討:為什麼我既不能好好地當一個男朋友、也不能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好員工……
金蘭殊端詳宋風時的臉色,見宋風時一臉懊惱的,便以為他是為了巴黎時裝週的事情而沮喪。金蘭殊心中的難過便跟深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我……沒有處理好……”
這樣的話,從金蘭殊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驚人了。以至於讓宋風時都忘記了悔恨,只怔怔地望住了金蘭殊。
一向對一切都胸有成竹的金蘭殊鮮見地對宋風時流露出來了稚童摔跤一樣的脆弱。
“不是這樣的……”宋風時握緊了金蘭殊的手,嘗試鼓勵他,“不要太執著,今年去不了巴黎時裝週也沒關係,這個時裝週每一年都有,今年不行,就下一年吧?”
金蘭殊擰眉:“下一年?你以為這種事是排隊、預約?今年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