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風時的情況倒也好不到哪兒去。
昨晚的事情耗費了他不少精力,現在的他腰痠腿軟,在候機室裡打瞌睡。
沒過幾分鐘,宋風時便被手機的提示音給驚醒了。
他拿起了手機,聽到了金蘭殊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我去工作!”宋風時回答,“去巴黎!”
“你……”金蘭殊才忽然想起,宋風時要搭乘早班機去巴黎,所以一大早就離開是很合理的。
“怎麼了?”宋風時問道。
金蘭殊心裡嘀嘀咕咕的,但嘴上倒是沒幾句話,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宋風時笑了:“有。”
“那你說。”
“我讓歐文幫我的房間升了級,我住超大豪華雙人套間,沒有問題吧?”
金蘭殊冷道:“你一個人住雙人套間做什麼?”
“我走了之後,你也是一個人住雙人房啊。”宋風時說的理直氣壯,“為什麼不可以?”
“那你睡吧!”金蘭殊生氣了,“你一個人出外住酒店住雙人房,小心撞鬼!”
說完,金蘭殊就把電話掛了。
宋風時看著電話的螢幕熄滅,微微一嘆。
等待飛機的過程中,宋風時又在候機室自言自語,只說:“金蘭殊,你不要這麼幼稚!”
“你說誰幼稚?”
金蘭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宋風時一轉頭,便看到金蘭殊怒氣衝衝地走進了vip候機室。
宋風時訝然道:“你怎麼來了?”
原來,金蘭殊一早起來發現宋風時走了,便頗為不愉快。
鄭秋淑只見金蘭殊一人悶悶不樂地吃早餐,便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小宋呢?”
“他?”金蘭殊冷笑,“他跑出去了吧?”
“那他怎麼不跟你一起出去?”鄭秋淑想了想,記起了宋風時要去巴黎,又問,“他會不會落下什麼東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風時為人仔細,自然不會落下什麼。
但這句話卻給金蘭殊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
他隨時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一個抱枕,便拎著它如拎磚頭一樣氣勢逼人地走出了屋子,準備驅車前往機場。沒想到,他到了車庫才想起他家沒車開了。
他自己那輛送修了,宋風時那輛也送修了。
“瑪德。”金蘭殊打了個電話,“歐文,你開車過來……什麼?你的車送修了?那你去搶劫一輛!總之,二十分鐘後,我要看到你開著車過來我家門口!”
“好的,老闆,沒問題的,老闆。”操你媽。
二十分鐘後,歐文開著一輛可能是搶劫而來但金蘭殊並不在乎的車來到了洋房門口。
歐文看著金蘭殊手裡拎著抱枕,便感好笑:“金總,怎麼拿著個心形抱枕,那麼別緻?”
“要你管!”金蘭殊坐在副駕駛座,一臉威嚴地抱著粉紅色心形抱枕。
這個抱枕是買傢俱的時候送的,金蘭殊和宋風時一開始都嫌棄這個抱枕娘裡娘氣的。二人都說:“雖然我們是gay,但也沒有這麼gay。”
然而,宋風時很快就對這個抱枕接受良好,覺得看電視的時候抱著個東西還不錯,也不管它的造型是不是很娘了——能用就好。
金蘭殊認為,自己從來不碰這個娘氣的抱枕,所以這個抱枕是家裡唯一一個“專屬”宋風時的東西,他要把這個東西拿過去。那麼,他也有理由說:“我不是來送你機的。只是你的東西落下了。”
他金蘭殊真是機智呢。
歐文在車上覷了金蘭殊一眼,又問:“金總,去送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