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手,十指蔥也似的,乍看還以為的貴婦的手,仔細看得到骨節分明而有力,才知道是男人的手。
宋風時抬起頭,看到了對方:“劉先生?”
劉易斯很友善地扶起了他。
宋風時苦笑著說:“被您看笑話了。”
“你還好吧?”劉易斯問道,“需要看醫生嗎?”
宋風時笑了:“不用!我去歇一歇就可以了!”
劉易斯扶著宋風時到了附近的露天咖啡廳坐下。現在是夜晚,露天的地方很涼快,坐在室外的位置上還能看看鴿子。劉易斯放著宋風時在那兒坐著,自己去買了兩杯咖啡,還捎來了滿滿一杯冰塊。
“這是?”宋風時看著冰塊,不明所以。
“你是扭傷了吧?”劉易斯說,“需要冰敷。”
宋風時頗不好意思,但腳踝上確實很疼,便將緊緊束縛著腳掌的小皮鞋脫下,襪子也脫掉,露出了的腳踝確實是發紅發腫了。
“你看,你現在不冰敷,會更嚴重的。”劉易斯說。
宋風時便笑笑:“謝謝。”
宋風時信手拿過了那杯冰,想抓兩塊冰放腳上,卻被劉易斯阻止了:“不能直接貼著面板。太冷了對身體也不好。”
這麼說著,劉易斯把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脫下,裹住了冰塊,遞到了宋風時的手邊。
宋風時顫悠悠地接過包住冰塊的圍巾,一摸那圍巾的手感,想:“這是純羊絨的吧?”他瞄了一眼商標上的牌子,更是兩眼發黑:“你們有錢人怎麼回事啊?去藥房買個冰袋才幾塊錢啊?”
宋風時見圍巾都裹了冰了,也算是報廢了,再說推辭的話反而顯得不好,只得一邊道謝一邊將圍巾卷在腳踝處。冰塊確實太過寒冷,尤其是這個季節的戶外,隔著層層羊絨包裹而沁出的涼意則是剛剛好,能夠鎮定熾熱的傷口,又不至於寒氣逼人。
但是,一想到圍巾的價格,宋風時就頭皮發麻。
劉易斯似乎一點不在意。
這樣的狀態下,要是宋風時大驚小怪的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可他心裡還是過意不起,便道:“你這個羊絨圍巾不能這樣子沾水的,算是毀了。”
劉易斯笑笑,說:“沒關係。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
宋風時咳咳兩聲,又說:“嗯,話雖如此……”
“你要是過意不去,那也可以賠錢。”劉易斯說,“這個圍巾也不新了,算你個八折吧。”
宋風時原本在喝著咖啡的,現在聽了,差點嗆到。
劉易斯也笑了:“開玩笑。”
宋風時也回過味來了,笑道:“我想也是。”
劉易斯又道:“賠錢就不必了,這也俗套。不如你來捧個場吧。”
“捧場?”宋風時有些訝異,“什麼場?”
劉易斯道:“我明天要在附近辦個小活動,人來得也不多,你要能來就好了。也可以帶上一個朋友,比如之前那位女士,也是可以的。”
宋風時有些驚訝:“是什麼型別的小活動呢?”
“就是義賣而已。”劉易斯回答,“趁現在是時裝週,人來得多,辦了個小小的義賣會。但我看人數,彷彿也不多,想必要很冷清了。你要是能來捧個場就好了。”
宋風時便應承了下來。
而另一邊,金蘭殊已經完成了簡短的訪談,轉過頭卻發現宋風時已經不見了,頗為氣惱。他氣惱的時候,歐文就撞上來了。歐文一看金蘭殊的臉色,就知道“又不知道誰惹了咱們大總裁”了,立即諂媚一笑:“這次活動辦得真順利啊!我在外面聽到許多賓客說很驚喜呢!”
金蘭殊冷哼一聲,說:“小宋呢?”
歐文心想:嗎的,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