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殊眯起眼睛:“你好像很抗拒我。”
那晚可不是這樣子的……
宋風時的臉有些發熱:“啊?不是……只是覺得我們又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金蘭殊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得尖刻,因為他心底有未能問出的問題:不是很熟?不是很熟可以在酒店裡oo?還oo彼此的oo?還讓oo出現了oo以及oo?還oo了oo次?
若說當時宋風時否認喜歡金蘭殊是一次“奇恥大辱”,那麼這回宋風時的撇清關係,則是金蘭殊的一次“胯下之辱”了!
宋風時彷彿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讓金蘭殊有些氣惱,但可惜,他也不知自己怎麼觸到了金蘭殊的逆鱗了,只得茫然道歉:“對不起,但是……”
“不用道歉!”金蘭殊最受不得自尊受辱,冷硬地回答,“別說得我會糾纏不休一樣!”
宋風時聽到“糾纏不休”四個字,忽然意識到什麼,臉上更熱了。
“你走吧。”金蘭殊冷冷地說。
宋風時倉皇從臺階上走下來。
金蘭殊也鑽進了豪車裡。
宋風時心裡頗為忐忑,匆忙地截了一輛計程車。
他迷迷糊糊地回到家裡,腦子裡像是煮了一鍋漿糊。
宋風時洗了個熱水澡,將一杯熱騰騰的可可倒入了瓷白色的杯子裡,低頭看著液體黑如墨、被子白勝雪——像金蘭殊的眼睛一樣黑白分明。
——糟糕了,現在無論看見什麼都想起了金蘭殊。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風時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那個酒吧裡再次遇見了金蘭殊。
金蘭殊為什麼會再出現在哪兒?
金蘭殊為什麼會提出送我回家?
難道——宋風時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難道他想接近我?”
他的腦內又自動播報起金蘭殊語氣冷淡的那句:“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他的腦殼發疼了。
“天啊!”宋風時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額頭,“我一定是犯傻了!”
喝完了熱可可,宋風時渾身暖和起來,刷完牙就倒頭睡覺。
“不要想了!”宋風時告誡自己。
安貧樂道。
第二天起來,宋風時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未讀資訊。
是來自於學姐的。
學姐說,昨晚金蘭殊給的聯絡方式是助理的,不是他本人的。她想,當時只有宋風時沒有開口問金蘭殊要聯絡方式,而且走的時候還是和金蘭殊一起的,她便以為宋風時和金蘭殊比較熟,可能有金蘭殊的聯絡方式,因此來問宋風時能不能幫忙聯絡金蘭殊。
“我沒有別的意思,”學姐說,“只是有個工作的事情希望能搭上線。”
宋風時只得愧疚地回覆:“他是ceo,我要是和他很熟,還用每天在門店裡為業績發愁嗎?”
學姐想了想,回覆:“對,也是哦!那你可要積極一點啊!老同學的關係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宋風時無奈地搖搖頭。
金蘭殊可不是容易利用的人啊!
宋風時照舊上班,店裡進了一個生面孔的客人。
他從未見過這個客人,而這個客人身上的打扮也沒有顯示出他的購買力,似乎就是50塊錢的t恤搭一條100塊錢的牛仔褲,揹著一個地攤可以買到的挎包。她走了進來,逛了一圈,又跟服務她的女店員說:“聽說你們店裡有飲料可以喝啊?”
女店員忍不住勾起嘴唇,說:“我們這兒是賣衣服的,要喝東西可以去對面的咖啡廳。”
客人冷笑,說:“那我想在這兒坐下喝杯東西、慢慢看產品目錄,是不是不行啊?”
女店員問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