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殊在電梯旁邊蹲到腿都麻了,正將宋風時這個“負心漢”在心內翻來覆去地辱罵了好幾百遍了。
“他為什麼不來追我?”金蘭殊始終疑問,“難道他真的心繫小賤人?”
金蘭殊便扶著牆站直了身,正抖了抖腳,讓發麻的雙腿逐漸恢復知覺。
便是此時,聽見門開啟了,是宋風時走了出來。
金蘭殊見宋風時終於出來了,還裝毫不在意,昂著頭的。
宋風時見金蘭殊竟然在這兒,也怔了怔,半晌說:“你、你還在呀?”
“我……”金蘭殊忽然覺得太丟臉了,便撇過頭,說,“我在等電梯!”
“電梯那麼難等嗎?”宋風時都有些意外,半晌指著電梯門邊,“你看,你都沒按按鈕呢!”
金蘭殊冷哼兩聲,說:“你去哪兒?”
宋風時說:“我……我其實是想來找你的。”
金蘭殊心頭大石便囫圇放下了。
“哦?”金蘭殊一臉得意的,“找我做什麼?”
宋風時頓了頓,猶豫半晌,道:“我感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誤會?”
“誤會?”金蘭殊冷冷道,“什麼誤會?”
宋風時說:“我尋思著你好像覺得我和劉易斯有一腿。”
“難道不是麼?”金蘭殊盛氣凌人地逼問,“你與他是不是有一腿?”
“不是。沒有,真的是泛泛之交。你說的什麼烽火戲諸侯,都是誇大其詞。不是說了,那個絲綢畫,他沒花錢買。至於宋錦,他也換來了一個精緻屏風了,都沒虧錢的。”宋風時說,“他對我是挺友善的,但我們不是那個關係。”
金蘭殊聽著宋風時不像撒謊——更重要的是,金蘭殊願意相信宋風時。
宋風時又問:“那你和嘉虞,是有一腿麼?”
金蘭殊憤然道:“你當我是什麼人?”
宋風時便道:“那就是了,我看你也瞧不上他。”
“那是當然。”金蘭殊滿臉自傲地說。
宋風時又猶豫半晌,問道:“那麼……那麼您剛剛說的是要和我‘分手’?是什麼意思呢?”
金蘭殊臉上一白,自悔失言。故而金蘭殊便梗著脖子說:“你說的什麼?根本沒有,你聽錯了吧。”
宋風時也怔了怔,心想:也對,怎麼無端會說“分手”二字?我們又不是情侶,哪來的“分手”呢?
宋風時與金蘭殊便又兩兩相望,生出幾分難言的困窘來,前也不是,後也不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鬧也不是,不鬧也不是。這窘況倒是也沒維持太久,金蘭殊就打破沉默,說:“啊,那幹不幹?”
“嗯,”宋風時看了看手錶,“吃飽飯再幹吧。”
他倆隨便吃了一頓飯對付了過去,就回臥室熱火朝天地幹起來了。
宋風時在金蘭殊那兒窩著睡了。
金蘭殊則在一旁看彙報,做批示,忙得要死的。
嘉虞聽說宋風時和金蘭殊又好上了,更是氣壞了:“這個宋風時好大的本事呀!把金蘭殊哄得腦子都不要了?”
他又跟嘉太太求助,只說自己要被金蘭殊趕走了。嘉太太便怒斥:“你真是不中用!怎麼能自己衝上前呢?這不是當炮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