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劉修斯都這麼說了,劉易斯也不好拒絕。
劉易斯便道:“那……這兒可沒有空的房間……”
“我和你擠一擠就好了。”劉修斯語氣自然,“就像前兩天那樣。”
劉易斯不敢相信,自己連續三晚和劉修斯睡在一張床上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
劉修斯自顧自地跑去洗澡,劉易斯便趁著劉修斯去浴室的空檔,將小熊玩偶藏起來了。
看著一臉無辜的小熊玩偶被塞到了行李箱陰暗的角落時,劉易斯還臉帶抱歉地摸了摸小熊的腦袋:“委屈你了……”
小熊玩偶的腦袋被摁住的時候,像是理解的點頭一樣。
劉修斯穿著劉易斯的睡袍走到了臥室裡,自然而然地躺下。劉易斯坐在床邊,問道:“你明天約了奇立德什麼時候出門?要再跑回山上一趟嗎?”
“就山下等就可以了。”劉修斯拍了拍床,“別想那麼多了,早點睡吧。”
“我怕你麻煩。”劉易斯說,“想著給你預約個m call,還要約好一輛下山的車什麼的……”
“我也怕你麻煩。”劉修斯徑自擁住了劉易斯,將他往床上一帶,“睡吧。”
劉易斯半邊身體幾乎都被劉修斯壓住了,卻覺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彷彿壓住他的不是劉修斯,是一尊巨石。他甚至呼吸都不順暢。
幸而,劉修斯很快就一個翻身,轉回了床的另一邊,與劉易斯隔開了至少10cm的距離。劉易斯才感到新鮮的空氣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讓他能夠再次平順地呼吸。
天,很快就亮了。
劉修斯準時地起床,甚至不需要鬧鈴。
他進浴室洗漱,換上衣服,推門出來,見劉易斯呼吸均勻,睡得沉,如同嬰兒一般。
他喜歡劉易斯這樣沉睡,安穩。他喜歡劉易斯安穩得像個充滿安全感的小孩。
這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能讓劉修斯喜歡、歡喜的事情。
劉修斯不欲做出會驚醒劉易斯的動靜,梳洗穿衣的動作便都在洗手間完成,出來的時候,只是慢慢穿鞋。待他坐在床邊穿好了黑色皮鞋後,便扭過頭去,看到劉易斯仍睡得很好。
他放心了,用手指關節輕輕地颳了刮劉易斯混血感十足的高挺的鼻樑。
劉易斯彷彿被騷擾了一樣,皺起了鼻子和眉毛,看起來不太舒適。
劉修斯便收了手,撥了撥劉易斯散在額頭的碎髮。
然後,劉修斯便輕手輕腳地開啟了窗戶,從窗邊跳了出去,再將窗戶從外面關上。
到了一個小時之後,劉易斯才懵懵懂懂地從床上醒來。
他環視四周,發現已是人去樓空,心內不禁騰起一陣難以解釋的落寞。
劉易斯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紙——這顯然是劉修斯離開之前留下的。他拿起紙張掃了一眼後臉色微變,便跑了出去。趨步離開臥房之後,劉易斯見楊橄欖正在客廳看電視,便問道:“你見過我哥嗎?”
楊橄欖一怔,沒理解劉易斯的意思,說:“見、見過吧……”
劉易斯有些懊惱地撥了撥頭髮:“什麼時候?”
“兩個月前……?”楊橄欖思索了一會兒,“也可能是一個月前吧……在一個什麼精英聚會上吧……”
劉易斯呆了呆,才明白過來:“你今天沒見到他啊?”
“啊?”楊橄欖不解,“這一大早的,我都剛起床,還沒出門呢,怎麼見到他?”
劉易斯閉上了嘴,發現自己真的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楊橄欖見劉易斯一臉欲言又止的,便以為出了什麼狀況,關心地問:“怎麼了?‘傲鷹’那邊找你麻煩了?”
劉易斯想起擠滿未讀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