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
老劉這麼一句句的問,三叔也一句句的答:“真的……靠譜……真的靠譜!”三叔一拍膝蓋,說:“你要不相信不如自己親自去測一遍!”
老劉卻說:“若你說的是真的,修斯知道你有了疑心才對你動手,那他肯定也對我有了防備了呀!這事哪有這麼好辦?”
“一個人的防備心,確實可以影響很多事情,但卻改變不了鐵一般的事實,”三叔沉聲說,“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一個明白人,而不是一個糊塗鬼,你更應該想辦法去查清真相。”
老劉的一生之中遇到過很多變故,但是沒有一個比這個對他而言打擊更大!
因為無論他怎麼罵這個兒子忤逆不孝,但還是覺得這個兒子是自己的驕傲。
如果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的兒子,那他真的恨不得一死!
他原本已想著整盤生意傳遞與他!
畢竟如果這不是他的親兒子,那他就只剩下劉易斯這個同性戀,又沒有頭腦的廢物點心了!
劉易斯並不知道此刻父親的心理活動。雖然他大概能想象父親一定相當惱恨,但以他按照常理的推測,他認為父親應該會相當的恨母親及兄長,但他卻完全沒有想到父親連自己也一併恨上了。
老劉感覺憤怒,自己一生英明還沒生的一個好兒子。
他甚至想,現在再去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某程度上與老劉一樣,劉易斯的心中也是波濤洶湧起伏不定,這個事情如果是真的話,確實顛覆了劉易斯對自己人生與家庭的許多認知。他一直覺得母親是最好的賢妻良母,卻不曾想到,他那賢良淑德的母親居然有這樣紅杏出牆的行為。不過,逝者已矣,他也是無從置喙。
對他此時的人生影響最大的可能是劉修斯的身份。
劉易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面對劉修斯。
那個上午,劉易斯並沒有如計劃那樣子去探望三叔的病情,而是抱著百合花悄悄地離開了病。沒想到,劉易斯在樓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劉易斯的胸膛立即如同被棒槌擊打的鼓面一樣砰砰發出響亮的聲音。劉易斯恍惚的說了一句:“哥……”
劉修斯今天大概也是來看病的,穿得相當的低調,但又不失隆重,身上是一件雙排扣的真絲西裝,腳上穿著一雙扣環鑲嵌的真皮鞋。這樣子看來,劉修斯真的是相當的利落大方、英俊瀟灑。
但是,劉易斯胸中卻有滿著複雜的情緒,使他無法好好欣賞劉修斯的優雅氣度。
劉修斯察覺到氣氛的微妙,淡淡一笑:“為什麼從病院下來手裡還仍然拿著花?難道是三叔又說了什麼讓人難堪的話,至於你手上的花都送不出去、就敗興而歸了?”
不得不說,劉修斯觀察入微,他這個推測也合情合理。甚至說,他的推測從某種程度而言是正確的——三叔確實說了十分令人難堪的話,也是這些話,導致劉易斯無法將手中的花送出去就敗興而歸了。
劉易斯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生鏽了一樣,明明是要點頭那麼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感覺頸椎負荷不堪。他極其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可以這麼說。”
劉修斯緩緩走到劉易斯的身邊,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劉易斯懷裡那純白的百合,語帶憐惜的說道:“真是可惜,這麼漂亮的話卻沒辦法送出去。不如送給我吧。”
劉易斯愣了一下,說:“我還以為哥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
“確實是不喜歡。”劉修斯看了看劉易斯的臉,笑道,“不過,今天這束很好看,我就忍不住覺得喜歡了。”
劉易斯有些意外對方會這麼說,一下子呆住了,任由劉修斯伸出雙手直接從自己懷裡抱走了這麼大一束百合花。但是,劉修斯手腕上的純銀浮雕袖口擦過了劉易斯胸口的時候,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