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裡還有個管家。”劉修斯點頭,“那拜託你打內線電話到我的屋子,讓管家把我的衣物送來。”
劉易斯點頭,從溫泉裡起來,圍上了潔白的浴袍,一邊繫著腰帶,便一邊踩著木屐進了屋子。
他先在起居室打了電話,告訴服務員,他那個兄長一時興起在自己屋子裡泡溫泉了,希望對方送來乾淨衣物、毛巾和浴袍。
對方很快答應了,語氣相當自然。
這使得劉易斯自覺本身的焦慮和心虛莫名其妙。
兄弟一起泡溫泉,完全不是什麼值得心虛的事情吧。
劉易斯一邊譴責自己,一邊到了浴室,在淋浴間沖刷了一**體,便穿上浴袍,彎腰在洗手盤洗臉。
他洗了一把臉,抬起頭就看到修斯走了進來,便嚇了一跳:“哥?”
“你洗完了?”修斯手裡拿著衣服,應該是服務生送來的。
“嗯。”劉易斯抿了抿沾滿自來水的嘴唇。
“我在你這兒衝一衝。”修斯說得很自然,然後便進了淋浴間。
當然,修斯也不至於沒有方寸感到開啟門洗澡的地步。他仍是關上門的。只是淋浴間的門是磨砂玻璃,要是能看見什麼,也不一定,尤其是當熱水開啟,蒸汽滿溢的時候,更看不得什麼,只見一團模糊的輪廓,如同霧裡之花。
劉易斯僵硬地盯著鏡子裡的淋浴間,愣了半分鐘,才發現自己這樣太過奇怪。
於是,他便一手拿起了吹風機開始吹自己的頭髮。
“嘩嘩譁”——吹風機在耳邊的響聲能掩蓋住淋浴聲。
劉易斯閉上眼睛,眼觀鼻鼻觀心,只聽耳邊的機器的嗡嗡響,而不去理會其他。
等頭髮已經吹乾,還帶了稍微燙手的溫度時,劉易斯才放下吹風機,睜開了眼睛。
彷彿是瞬間移動了一樣,適才還在淋浴間的男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
修斯看起來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劉易斯身上,只盯著鏡中的自己,正在塗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