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香璇心中又暗自生出幾分期許,劉易斯亦不拒絕,點頭說:“好的。”
於是,劉易斯便與杜香璇一同往回家的路上走。
杜香璇的心跳得急急的,見劉易斯身上那格紋大衣長長的,輪廓利落。她自己則穿得單薄,便摸了摸自己胳膊,只說:“夜晚涼了。”
若是任何一個知情識趣的男人,聽見杜香璇這句話,都該把格紋大衣脫下,給女孩子披著了。
劉易斯便招手叫停了一輛計程車,說道:“你上車吧,車上暖和。”
杜香璇聽得出語氣裡的意思,卻仍含羞問道:“那我要仍是冷呢?”
劉易斯便答:“可以讓司機將暖氣調大一些。”
這樣不解風情的應答,真不像是劉易斯會說的話。
但劉易斯寧願自己顯得混蛋一些,也不想給予對方虛假的希望。
杜香璇怔了怔,咬牙笑道:“嗯。”
二人一同坐上了計程車。
杜香璇又說:“你們家有沒有講究規矩?好比說必先是哥哥結婚了,弟弟才能結婚這樣的說法?”
“我倒沒聽講過父親有這樣的想法。”劉易斯有些意外杜香璇忽然提起這個。
杜香璇卻道:“那也是,現在也不時興這種規矩了。不過,你哥哥也太醉心事業了,這個年紀了才開始相親。”
劉易斯的心裡跳了跳:“你從哪兒聽說我哥開始相親?”
杜香璇一怔:“你難道不知道嗎?”
劉易斯真的不知道。
而且,劉易斯不知道兄長相親,好像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挺疏遠的。
然而,劉易斯還是帶笑說:“沒聽他提起過。”
“那也是。”杜香璇笑笑,“可能只是隨便相看相看,並沒有認真交往,要真把一件正經事說給家人聽,也不對頭。”
劉易斯的心卻似開啟了窗戶的書房,屋子裡的書頁被外頭的風吹得凌亂不堪。
他啞啞的忍了幾分鐘,卻仍沒能忍住,悶悶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的物件是你的朋友?”
“朋友?”杜香璇想起那個女人是如何尖酸刻薄、鮮廉寡恥,便大不高興,實在不肯將那個女人說成是自己的“朋友”,只覺得有失身份了。但是,杜香璇也不想如同長舌婦人一樣背後說人壞話,便淡淡說:“從前的同學,許久沒聯絡了。”
第21章
杜香璇儘管說話保持客氣,但劉易斯從語氣也能輕易判斷,杜香璇並不喜歡那個女人。
劉易斯只說:“以前的同學?也是天漢女子中學的嗎?”
杜香璇點了點頭。
劉易斯便說:“那應該是一個很會讀書的女孩子吧。相信也一樣和你有雍容的氣度。”
杜香璇原本不想說太多,但聽到劉易斯這樣誇讚那個女孩,便心中不忿,只說:“她是一個厲害的,我比不了。”
劉易斯越發明確了,這個和自己哥哥相親的女性可能不太討人喜歡。至少,這個女人不討杜香璇喜歡。
一般而言,在任何社交場合上,劉易斯要是發現對方不喜歡目前談論的話題,他是會立即轉移的。然而,這個時候的劉易斯卻不想轉話題,只想無禮地繼續試探下去:“你既然和她很久沒有聯絡了,是怎麼知道她和我哥在相親的?”
杜香璇愣了愣,答:“聽另一個老同學說的。”
她很快想起那個難堪的場景。
是在一個餐廳裡,杜香璇獨自用午餐,卻正好碰見了老同學。那個老同學仔細打量杜香璇,如同打量一件折價的貨物一樣,用不屑的語氣說:“哦,聽說你和劉家小少爺的blind date沒有成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