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你連話都懶得說多兩句的,現在卻肯和他們交朋友。就算不喜歡他的行事、言談都與他交往,為什麼?是因為你想找一個團體去獲取認同感。就好像一箇中國人,剛剛背井離鄉,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然後忽然出現一個老鄉,可以教他外語的地道說法,教他怎麼在本地生活。那麼,就算這個老鄉是他平時不喜歡的人,他也會跟著這個老鄉走的。”修斯淡淡說道,“就是這麼淺顯的道理而已。”
劉易斯竟是無言以對。
劉易斯總是看著平靜,遇到任何問題都不會露出焦慮的樣子,可事實上,他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青春期男孩,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焦慮?
“如果你需要一個‘老鄉’,為什麼找孫若庭呢?”修斯握緊了劉易斯的手,“為什麼不找我?”
劉易斯的手在修斯的指掌裡被緊緊握住。
劉易斯發現自己無法掙脫。
這樣力量的懸殊讓劉易斯頓生焦慮。
比起劉易斯為性向而產生的不安,他因為兄長而產生的不安要嚴重得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修斯好像成了劉易斯的“過敏原”。
他要是離修斯太近,便會焦慮、忐忑。
劉易斯用力掙開了修斯:“不需要。”
修斯被劉易斯這樣斷然拒絕,臉上立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真的很不喜歡我。”修斯說,“弟弟。”
“我沒有不喜歡你。”劉易斯不想顯得對兄長無情,卻又緩緩說道,“可是有時候,我總覺得不能相信你。”
修斯看著劉易斯的臉,半晌微微一笑:“你倒是很聰明,弟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