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子朝劉易斯的臉上噴了一口煙:“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劉易斯幾乎是不用思考就可以拒絕。
他並不喜歡這個男孩子。
他覺得,自己就算是要喜歡同性,也不會喜歡那種型別。
他還是堅持,自己就算不喜歡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也起碼應該喜歡溫柔善良的男孩子。
“我先走了。”劉易斯站了起來,離那個目光迷離的男孩子遠了一些。
“你去哪兒……”那個男孩子站起來,像是蒼蠅一樣趴在劉易斯的肩膀上,“我說了讓你走了麼?”
劉易斯嘗試甩開他,卻發現他抱得很緊。
劉易斯淡笑道:“不必你說,我也可以走。說到底,腳長在我的身上,朋友。”
說著,劉易斯重重地把對方推開,然後慢悠悠地離去。
這天晚上,劉易斯沒有在學校宿舍過夜,而是叫了司機送他回家。
雖然根據學校規定,除節假日外,學生無特殊情況不得在外夜宿,但是,劉易斯是校董的侄子,誰都不敢管他。
更何況,他一直非常乖巧順從,偶爾這樣出去,老師的第一反應都不是生氣,而是擔心:“可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劉易斯笑笑,“我只是有東西落家裡了。”
老師並沒有懷疑他。
其實,劉易斯是覺得那個男孩子的眼神讓他不舒服。而且,那個男孩子今天有一種“一鼓作氣”的“勢在必得”,行動中揭示出他“今晚非得要把劉易斯拿下”的氣勢。而劉易斯呢,一不想被他拿下,二不想與他糾纏衝突,便先行回家。
他回到家中,發現後花園的燈火微亮。
也許是過分空虛無聊,劉易斯穿著睡袍,走到了後花園的泳池邊。
大半夜的,他的兄長在私人泳池蝶泳。
劉易斯覺得很好笑,便坐在了泳池邊的沙灘椅上,看著他的兄長如同水中的蝶一樣翻出白色浪花來。
修斯遊了一圈,很快發現了劉易斯的存在。
“怎麼了?”修斯笑著說,“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我落了點東西在家裡。”劉易斯拿出了對付老師的藉口。
而這個藉口在修斯面前顯然是相當蹩腳的,修斯甚至露出了類似嘲諷的笑容。
修斯泡在水裡,一邊撥弄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說:“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劉易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轉移話題:“你呢?為什麼在蝶泳?”
“你知道蝶泳有什麼好處麼?”修斯笑著問。
劉易斯說:“據我所知,蝶泳應該是最費力的一種游泳姿勢吧?也許你是想挑戰自我?”
修斯不置可否。
劉易斯想起游泳課上,老師問大家“蝶泳有什麼好處”,同學回答出來的第一條是“蝶泳可以豐胸瘦腰”。
原本,劉易斯是一笑置之的,但卻不禁看向了水中修斯的身體——似乎傳言不虛。
修斯當時還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在劉易斯還是白斬雞身材的時候,修斯已經鍛煉出了線條流暢的胸大肌、背擴肌以及腹直肌。
修斯靠在岸邊,說:“下來吧,我教你蝶泳。”
“我會蝶泳。”劉易斯說著,解開了睡袍,從梯子緩緩走下了泳池。
修斯看著劉易斯,差點以為劉易斯要融化在水裡——因為在修斯看來,劉易斯的身體在月光下白得像蛋糕上的奶油。
劉易斯姿態從容地在水裡,倚在池壁,站在修斯的身邊。
他沒有融化。
但修斯的眼神變得很有溫度。
“弟弟……”修斯靠近了劉易斯一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