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氣憤無比:“你瘋了?你當我傻的?”
老劉這邊也是糊里糊塗的:“怎麼回事?”
劉易斯看著老劉,一時竟然凝噎了。
“到底怎麼了?”老劉關切地問道。
劉易斯深吸一口氣,看著老劉的眼睛,說:“父親,母親當年根本沒有出軌。”
老劉大驚:“什麼?你說什麼?”
劉易斯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說:“七叔,你還記得,維爾臨終前寫信,求媽媽救救他的兒子嗎?”
“他的兒子?”七叔想起來了,“就是讓蘭伯特救救索德爾?”
“沒錯。你以為她是想讓媽媽用錢接濟索德爾?不是的,索德爾不缺錢。”劉易斯搖頭,說,“索德當年患了嚴重的遺傳性罕見病,需要骨髓移植才可以救活,而媽媽和他能配上型。所以,索德的母親才寫信求媽媽救她的兒子。媽媽在自家的醫院裡完成了手術,這家醫院後來倒閉了,所以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除了鍥而不捨多年追查此事的修斯。因此,索德爾擁有了和媽媽幾乎一樣的dna資訊,所以他和修斯做dna檢測,可以測出有血緣關係。”
老劉一臉懵了:“所以、所以究竟是什麼回事?那修斯到底是誰的兒子?”
“當然是你的兒子啊!”劉易斯忍不住有些激動,“他是你的兒子!”說著,劉易斯的眼裡泛起了淚光,“索德爾後來到了晚照島休養,與媽媽重逢,鼓勵媽媽離開劉家,但二人並無越軌。索德爾很感激媽媽的救命之恩,建議媽媽用威脅的方式逼迫你讓步——媽媽也用了這個方法,沒想到因此而死。索德爾當時以為媽媽是意外身亡的,感到相當悲痛,離開了晚照島,回到了阿伊尼亞。多年之後,修斯找到了索德爾說出了實情,索德爾非常愧疚,說是自己建議媽媽用威脅的方式離婚的,沒想到因此害了媽媽。也是因此,索德爾認了修斯做兒子。”
聽著這麼一大串故事,老劉和七叔都愣住了,好久都沒消化過來。
老劉幾乎是癱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七叔的臉色也不好看,倒不是因為這段故事,而是因為他知道劉易斯說出這段故事意味著什麼。
“你……你是修斯那一頭的!”七叔顫聲說。
“我不是。”劉易斯搖頭,“我是警察那一頭的。”
七叔一下瞪圓了眼,目光裡全是震驚。
劉易斯緩緩站起來,說:“好了,克涅,你們可以出來了。”
——
誰能夠想到,屹立百年、風光無限的“傲鷹”集團竟然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國際刑警和當地警方合作,找到了“傲鷹”集團多名董事的犯罪證據,整個董事會,除了劉易斯之外,所有姓劉的都被拘了。
受此影響,“傲鷹”集團從簡直就是一條破船了,資金不足,負債巨大。
曾經輝煌的“傲鷹”大廈現如今相當蕭條,員工該走的都走了。曾經熱熱鬧鬧的總裁辦,沒剩幾個人。劉易斯一個人站在高層,才懂得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mary走進了辦公室,問道:“團現在負債很嚴重,是不是要申請破產?”
劉易斯聳聳肩,說:“先別說這個了,說不定有‘白武士’呢?”
“白武士?你是指對一家瀕死公司提出收購合併的那種大財主嗎?”mary搖頭,說,“寄望這個?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劉易斯低頭,沒說什麼,只撥通了修斯的電話號碼。但卻又立即摁掉,不給自己與他通話的時間。
說著,劉易斯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上頂樓看看花園。”
“好的。”mary點頭。
屋頂的花園是修斯在的時候設立的。劉易斯繼任的時候也保留著,但也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