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種話怎麼可以坦率呢?
劉易斯只得將心事掩藏,不徐不疾地答道:“我沒什麼可說的。”
劉修斯愣了愣,隨後一笑:“那你好好休息。”
夜也深了,是該休息了。
劉易斯回到臥室,立即看著窗邊那一枝西府海棠。粉紅色的海棠在月色下很安靜,一動不動的,但劉易斯卻心思盪漾,無論如何也不能安眠。
翌晨,劉易斯起了一個大早,洗漱過後便去吃早餐。
用畢了早餐,劉易斯便開車去流水街,他約了邵丹桂、巖茶在那兒選辦公室地址。他們在那兒逛了一圈,巖茶卻嫌棄說:“我覺得這兒太小的,也不夠氣派。我們的品牌應該在cbd最好的辦公樓租辦公室吧?”
邵丹桂卻道:“我們做香水工坊的沒有必要開在cbd吧?這兒我看就不錯。”
巖茶卻問劉易斯:“你的公司是在cbd嗎?”
“不是的,”劉易斯干脆地回答,“沒有必要。所以不花那個冤枉錢。”
“這怎麼能算冤枉錢呢?”巖茶極為不同意,“這是代表了我們公司的高階定位呀!”
劉易斯笑了,說:“是的,我們到時候開專櫃的話,門店可以開在cbd。”
巖茶聽到這個,才勉強滿意了。
看了一圈之後,巖茶興趣缺缺,接了個朋友的電話就走了。剩下劉易斯和邵丹桂去看另外一個店址。劉易斯開車載邵丹桂去另外一個地址的時候,邵丹桂在車上靜靜坐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巖茶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冒犯,您不要在意……”
“那倒不會。”劉易斯笑著說,“哦,對了,她年紀很小嗎?”
“嗯,是的,其實她才20出頭。”邵丹桂回答,“她也沒有念過大學……不過,這個事情她不願意被人說起來,你也別提。總之,她就是特別不懂事的一個人。”
劉易斯微微搖頭,說:“不會,她怎麼會不懂事?我倒是覺得她在某些方面還挺機靈的。我們兩個都是‘不接地氣’的那型別,就需要她這種煙火氣的一起合作。”
邵丹桂原本還擔心劉易斯不喜歡巖茶,現在聽劉易斯這麼說,心中也放鬆了不少。但她心裡也是有些知道劉易斯的,劉易斯的個性就是不喜歡當面給別人難堪。所以說,就算劉易斯心裡不滿意巖茶,也不會說出來,免得邵丹桂難堪。
邵丹桂又忍不住繼續為巖茶辯解:“她從小就沒了娘,老爸就是個酒鬼賭徒。她過得挺艱難的,也是生活環境造成了她這樣的行事方式……唉,其實別說是你,就是我,有時候也受不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分手了。”
劉易斯第一次聽見邵丹桂說起與巖茶分手的事情,便有些驚訝,說:“我不知道,原來你們當初是因為她的個性才分手?”
“對啊,大部分情侶不都是因為性格不合才分手的嗎?——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我很多朋友都不喜歡她……”邵丹桂淡淡說,“當時也和她常常吵架。我覺得她要把這個性子改過來,她卻說是我不理解她的不安感。她從小就缺乏安全感,一定要攢點什麼在手裡才能夠睡得著……反正當時很不愉快。我們就分手了。”
劉易斯有些理解了,又用安慰的口吻說:“沒關係,你們又在一起了。”
“是的,你說得對。”邵丹桂笑笑,“但很多朋友知道我和她複合了,都不太高興。”
劉易斯笑了,說:“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知道朋友們在想什麼……但我已經顧不上了。”邵丹桂聳聳肩,“當我製作‘武夷巖茶’那款香水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她就算有多麼壞的缺點,我都是喜歡她的,也忘不了她。”
劉易斯感嘆道:“感情這種事情……可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