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露出笑容,一邊快步走來,“怎麼了?你也來看老修?”
“嗯,剛從總裁辦下來。”劉易斯坦然回答,“您呢?您也有事找他?”
“是啊……他現在很忙嗎?”七叔又問。
劉易斯想了想,如實回答:“看著是挺忙的,他連吃口飯的時間都快沒有了。還是我坐那兒看著他吃了一點兒東西,不然,我怕他連晚餐都不吃了。”
“原來還真是忙到了晚飯都吃不上呀……”七叔感嘆說。
劉易斯聽著這句感嘆,覺得內有乾坤,便問:“什麼意思?”
七叔一怔,笑了笑:“啊,沒什麼……”
可他說著,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說:“那我也不打擾他了,他那麼忙,我去了豈不是很冒昧。不過你我既然在這兒遇到了,也是俗話說的‘相請不如偶遇’呀,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好的。”劉易斯也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
二人便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坐下。
七叔問劉易斯要喝什麼,劉易斯倒不想喝太濃烈的,便笑道:“一杯mojito就可以。”
七叔笑了,說:“mojito呀,挺好的,夏天喝著爽口。那我要一杯dry martini吧。”說完,七叔還跟酒保開玩笑說:“shaken,not stirred。”
酒保笑著點頭。
七叔跟劉易斯說道:“對了,你最近剛做了咱們公司的董事,還習慣麼?”
劉易斯沒想到七叔會問這個,笑笑,說:“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其實我也什麼都不懂,坐在那兒也是裝飾而已,都是聽你們幾個老前輩的。”
七叔一聽,便笑著搖頭:“真聽還是假聽呀?在七叔面前還說這種場面話?”
劉易斯確實是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七叔。在之前的股東大會上,七叔既沒有投贊成票,也沒有投反對票,對待劉修斯的其他決議,也是言聽計從的。但劉易斯總舉得,既然七叔在那件事情上沒有全力支援,那他就不是“真朋友”。
不過,七叔和劉修斯依然有往來,見面也有講有笑的,並沒有撕破臉。那劉易斯自然也得跟著這個態度走。
現在,劉易斯真的是在做一個“不懂事”的“董事”,橫豎他不動腦子,一切跟著劉修斯走。
劉易斯便和七叔笑著打哈哈:“什麼話?我和七叔是一家人,怎麼可能講場面話?都是真的。”
七叔也笑了,搖頭,說:“哎唷,你可真把我當自家人了啊?可是,我看你還是覺得你哥比較親吧。老劉天天抱怨,說你不孝順,‘血濃於水’四個字都沒讀明白……”
這話也是劉易斯的心病。劉易斯確實覺得自己背叛了血親,但他既然做了決定,便也不可能回頭的,更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露出優柔寡斷、自愧自慚的柔弱,因此,劉易斯仍保持微笑,啜了一口冰涼的mojito,笑而不語。
七叔也繼續說了:“我倒說老劉不對,兒子是他親手養大的,那就是親的!你說,是吧?”
“七叔說得有道理。”劉易斯笑著點頭。
“可是沒人明白我的道理,也沒人明白我的苦心,我現在可是裡外不是人了。”七叔感嘆說,“劉家那邊呢,都看老修不順眼。劉家那幾個叔伯,雖然平常做生意是一般,但到底活到這個歲數了,人脈還是有的。你哥再聰明,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我一直都建議他在外部找個堅定的、有實力的盟友的……”
劉易斯聽著這段話彷彿很熟悉,想了半天,終於透徹明白了,說道:“您是指聯姻,是嗎?”
敢情老半天的,前一個相親是七叔安排的,今天這個也是七叔安排的?
劉易斯不知咋的,現在看著七叔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