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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生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些擔心的摸著自己的嗓子,不會是露出了什麼破綻吧,這傢伙發現自己不是原主然後惱怒殺人,他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忍不住偷偷往後挪了幾步,卻沒想到周邊的樹冠不穩,男人腳下一滑朝著下面摔了下去。
琴銘伸手將男人攬到懷中,心中的痛苦慢慢被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代替,父親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對他來說即是可悲的事情卻又是帶著巨大的誘惑,琴銘無比的清楚在男人心中對父子觀念的重視,他想要發展其他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但是現在呢,男人沒有了以往的記憶,不管他說什麼男人都不會發現真相。
琴銘的身體不可控制的緊繃起來,似乎看到了男人跟自己相親相愛的日子,又猛地想到要是琴生髮現了真相,男人憤怒失望的神情,琴銘腦中兩個決然不同的念頭瘋狂的決鬥著,琴生感受著男人緊張的態度,見他不像是要傷害自己,反倒是像傷心難過似的,心底就有些心疼,身後拍著他的後背艱澀的說道:“沒關係,我只是失憶了,爸爸……難道是其他的意思,哈哈,我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吧?那個,可以不叫我爸爸嗎,感覺怪怪的!”
在琴生沒有看見的地方,男人微微勾起嘴角,既然他沒有辦法選擇,而琴生已經給了他最後的決定,爸爸,這可不是我想騙你的,琴銘推開了男人一些,表情是非常的嚴肅:“真的讓我不叫你爸爸嗎?我覺得這個稱呼挺好的?”
琴生咧了咧嘴說道:“還是別,你要是小屁孩我還能應一聲,這樣可真奇怪。”說了幾句話他的嗓子更加疼了,琴銘伸手捂住他的嗓子,手心發出微微的熱度,讓琴生舒服了許多,男人卻將他拉到自己的懷中,笑著說道,“不喜歡我就不叫了,你以前倒是喜歡這個稱呼,那我叫你琴生好嗎?”
這具身體的名字也是琴生,男人腦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這樣總比聽著別人的名字來得好,至少是不彆扭,琴生指了指男人,琴銘笑著回答道:“你是問我的名字嗎,我叫琴銘……”說出口的瞬間少年就覺得不妙,兩人是同樣的姓氏,難保琴生不覺得是兄弟什麼的,在看見琴生疑惑的神情時,少年笑著說道,“你忘記了吧,我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琴生自動腦補兩人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點了點頭覺得嗓子好了一些,便開口說道:“琴銘嗎,挺好的名字,我以後叫你銘銘吧。”琴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叫一個大男人銘銘不是很彆扭嗎,但他聽見男人名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樣的稱呼,難道是身體殘留的記憶嗎。
“你以前也這樣叫我……”即使沒有了共同生活的記憶,男人潛意識還記得自己,這樣的想法讓琴銘開心許多,低頭在男人頸間蹭了蹭,笑著說道,“琴生,琴生……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琴生卻以為他因為被追殺的事情傷心,伸手拍了拍少年抱著自己的手臂,倒是不再介意這個人裸上身抱著自己,琴銘抱了一會兒才鬆開手說道:“我們還要往裡面去一些才行,雖然中央現在不可能派人出安全區,但外頭太容易被發現。”
琴生有些害怕那些恐怖的動物,但見琴銘已經站起身背起來自己,他這個累贅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只能趴在少年背上朝著裡頭飛躍進去,一路上看到的是朝後飛逝的場景,琴生忽然想到在日漫中看到的畫面,那個白色紅衣的少年揹著綠衣女孩在林間狂奔,想著又搖了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這次琴銘並沒有很快停下來,一直到琴生忍不住在穩穩的肩頭開始打瞌睡,一覺醒來才發現那自動飛車已經停了下來,琴銘笑看著男人迷迷糊糊的神情,忽然伸手揉了揉男人的頭髮,觸感軟軟的很好,怪不得以前男人喜歡摸自己的腦袋,原來這樣的動作真的很有趣,琴銘想著又摸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