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來,情緒在糾結中碎成泡沫,拼湊不起來,也消滅不掉。
她抱著頭痛哭,以往這個時候,譚銘凱一定是要嘲笑她的,這個討厭的丫頭片子,這一刻只剩下崩潰和絕望。
昨天回家的時候,她一個人面對著所有人的指責,她是家族的叛徒,是無能的廢人,是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的那個笨蛋。
她一無是處,母親砸了她的尤克里裡,“音樂音樂,玩什麼音樂,都是這玩意兒把你害了。”琴絃崩裂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心裡某個弦也斷了。
母親砸了她的尤克里裡似乎還不解氣,又撕了她的樂譜,撕了她的教材,最後拿著剪刀剪了唯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