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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各種開腦洞的猜測,開玩笑的,圍觀吃瓜的,憤青開噴的,深扒分析的,熱鬧的不行。
擱在以前,寧唯是決計不會理會這種完全空穴開風的猜測,可是現在,她生命中方最在乎的兩個人都被卷在這件事當中,所有的事中,她最討厭的就是抄襲,這種性質極其惡劣的事,她反感到不行,之前不在乎是因為她完全相信時間會沉澱一切,可現在,看著這些新聞,她竟然覺得憤怒,憤怒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窩在蕭嘉意的床上□□長耳兔,白色的布偶被她揉來揉去,可是心裡那股氣還是不能平。
蕭嘉意看著寧唯一聲不吭只一個勁兒虐待她的玩偶就知道,她心裡不痛快。
不是因為琅琯,而是……林墨白。
“唯唯,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自己的男朋友,正在給抄襲狗當製片,這種感覺,真的……無法言說。
膈應的慌,單是蕭嘉意想著,就覺得膈應的慌。
“還有霍祁東,你不是去找他了?他怎麼說?”
寧唯仰面躺倒在床上,呈大字狀看著天花板,“我沒見著他,不過我告訴他了,如果這是他的選擇,我尊重。”
“尊重個屁,你腦子被狗啃了?這是原則問題,好嗎?”
“可是原則解決不了問題,ddk現在的狀況真的很糟糕,上次霍祁東帶我去公司,所有人都在加班,大家抱著很大的咖啡杯子灌咖啡,眼底都是紅血絲,我聽見一個剛剛生完寶寶的女員工躲在走廊裡輕聲地跟家裡人交代給孩子餵奶,當時我差點哭了,我可以硬氣到底,因為我並有什麼後顧之憂,可是我沒資格拉上別人一起。”
蕭嘉意聽著,忽然就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場景,她是明白的,她的公司動盪的時候,搞大裁員,鬧得人心惶惶,互相抓小辮子,互相擠兌,每個人都希望,能留下的就是自己,在大義面前,更多人關注的還是自己的小我,畢竟所謂的美德和高尚,都是建立在足夠的富足之上的,一個隨時可能丟失工作隨時可能失去謀生手段的人,不會在乎抄襲是否是危害整個社會的惡劣事件,他們只會在乎,一旦丟失了工作,可以堅持幾天。
所以蕭嘉意瞬間明白了寧唯的意思,ddk離崩壞不遠了,如果就算不和《狐生有媚》合作,也很可能會導致整個ddk對寧唯有怨言。
“林墨白那邊怎麼辦?這麼大一個合作,他能說放棄就放棄嗎?”
“霍祁東那邊可以不在乎,但是他這邊,我不可能讓他繼續下去。”寧唯折起身來,目光湛湛,“無論是從長遠考慮,還是現在,都很必要。”
抄襲和寧唯不兩立,那麼林墨白也必須和抄襲者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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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唯趕到林墨白那裡的時候,他屋子裡都是人,氣氛有點兒凝結,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沉重。
她已經開啟了門,猶豫了片刻,還是欠了欠身,出去了。
走廊裡,靠牆站著,寧唯腦海裡回憶著剛剛看見的畫面,屋裡的人,有幾個是眼熟的,在的年度總結報告會上出現過的人,應該是公司的高層。
他們怎麼了?吵架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出來,寧唯用指尖輕輕敲著牆面,正考慮要不要先回家去,門就突然響了下。
她扭過頭去看,出來的是羅振寬,他從口袋裡摸出煙,點了一根夾在指尖,那模樣,看起來有些頹廢,一向意氣風發的人,
新聞很快就出來了,天王林墨白與老東家解約,一時之間輿論又有了新的論題,首先這幾年已經從單純的唱片事業往影視歌三線進軍,風頭一直強盛,林墨白開辦工作室,一直有老東家的支援,否則以他那種反潮流式的投片手段,估計早就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