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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等她再說一次,然後他就可以回她一句,“隨時恭候。”
雖然明知道她是開玩笑。
他一直看著她,然而她卻忽然沉默了下來,“很快就不是了,我相信。”
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她和林墨白不會只有這半生緣。
“林墨白?寧唯,別傻了,你是受虐狂還是怎樣,但凡你倆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給你個零分。”霍祁東有些怒,“你醒醒吧,該清醒了,十年沒見,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人,娛樂圈乾淨的人有多少個,說不了他早就變了。我讓你來比賽是讓你認清現實的,不是讓你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娛樂圈再亂再髒,都跟他不沾邊,他不是那樣的人,永遠不會是。”寧唯眉毛皺起來,她固執的時候很可怕,霍祁東 機不可失
訓練室,寧唯趕到的時候,林墨白已經在那裡了,他坐在凳子上用布在擦拭自己的吉他,玫瑰木的獨板吉他,琴柄上刻著他的名字,其實內板上還有一行小字,他不知道罷了。
寧唯有時候覺得年輕的時候傻的可以,喜歡具有象徵意味的東西,哪怕明知道沒有任何意義,可對自己來說,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仰。
寧唯看見這把吉他的時候,忽然覺察到一股命運的奇妙。
看,年少的傻,再回憶起來也覺得挺有意義的。
這把吉他是六七年前手工吉他師don獻給林墨白的生日禮物,而那時候,寧唯在山區租了景區房,don就住在寧唯的隔壁,兩個人是鄰居,也是忘年交。
寧唯是偶然得知don在給林墨白製作吉他的,她請求他,“我可以參與嗎?”
答應了,但寧唯其實也做不了什麼,只有名字是她刻的,內板的小字是偷偷寫進去的,don不知道,她不知道在內面刻字會不會影響音質,只敢用油漆筆在上面寫。
合板之後,註定這行小字是不會被人看見的,更不會被他看見,可她依舊覺得意義重大。
看她那麼認真地想要參與,笑著說,“我是作為歌迷送的生日禮物,他又不一定會用,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她當時說,“他一定會用的。”
“哈哈,借你吉言,他如果用了我請你吃大餐。”
只是逞強的話,沒想到後來他真的用了,用這把吉他開第一場演唱會的時候,don非要請她去看演唱會,兩個人跨越半個中國,抵達的時候,擠在人潮中,周圍的熒光棒高舉過她頭頂,將她淹沒在人山人海里,人群中在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他的名字,寧唯仰著臉,踮腳吃力地看著臺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模糊又清晰,隔得那麼遠,又那麼近。
在她耳邊得意地說著什麼,寧唯根本就聽不清,她只是吃力地透過人群去看他,那個人是記憶中的樣子,卻又不是。
出來的時候,他邊走邊哭,don嚇了一跳,不停地問她怎麼了。
怎麼了?就是難過嘛!
……
回憶到這裡,寧唯才回過神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先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他說:“睡得好嗎?”
寧唯愣了愣,“還……還行!”雖然起得比較困難,可是一想到今天一整天都和他單獨一起,那顆心就蠢蠢欲動,睏意全無了。
氣氛有些尷尬,寧唯只好反問了一句,“那林老師你呢?睡得好嗎?”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不怎麼好!”
一句話,差點讓寧唯倒地,這要怎麼接啊摔!
你好嗎?我很好!你呢?我也是!那就好。
不應該是這個套路嗎?
寧唯從那句不怎麼好裡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反覆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