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拾睡下了。
等到休沐這日,許正清用完早膳之後便吩咐人備轎,要去沈家一趟。
許明誠雖然不知道他忽然去外祖父家是有什麼事,但看他面色凝重,還是立刻起身站起來,說要陪同著一起去。
因著周靜婉前幾日剛被大夫診斷出來懷了身孕。不過胎像有些不穩,需臥床休養,許明誠很擔心這些日子除卻去工部應卯當值的時間,其他時候都陪在周靜婉身邊,所以許正清便不肯讓他陪著自己去沈家。
交代他:“難得你今日休沐,就在家好好的陪著靜婉。讓她放寬心。你娘懷寧兒的時候,胎像更不穩呢,後不來也好好的將寧兒生養下來了?”
沈氏真是要氣死了。說許正清:“你又不是不曉得,寧兒是七個月就生下來的。當時生下來就跟只小貓一樣大,哭聲都很微弱,我們兩個當時擔了多少心?你還要誠兒用這話去寬慰兒媳婦?不是讓兒媳婦更擔心?”
轉過頭吩咐許明誠:“你跟你父親一樣,也是個嘴笨,不會安慰人的。罷了,你現在回去,索性什麼安慰的話都不要說,只陪在你媳婦兒身邊就好。等待會兒我將這個月府裡的開支明細跟幾個管事的媳婦子們對好了,就去你那裡坐坐。我來開解靜婉罷。”
府裡的事以往都是沈氏在掌管著的,自打周靜婉嫁過來之後,沈氏就有意想讓她來掌中饋,所以這些日子但凡辦什麼事都將周靜婉帶在身邊,讓她學著。
原本沈氏都已經在漸漸的放手,將事情都交給周靜婉了,不想現在周靜婉忽然有了身孕。
沈氏和許正清就生養了許明誠一個兒子,現在兒媳婦懷孕,夫妻兩個自然很高興。當前讓周靜婉養好胎才是正經,至於旁的事都要先放一邊。所以沈氏重又管起府裡的事來。
許明誠恭聲的應下了。
許琇寧就在跟沈氏說,待會兒要跟她一起去玉笙居看望大嫂。
沈氏看她一眼,又看了陸庭宣一眼。
她原本覺得許琇寧年紀還小,就沒有讓她跟著自己學過掌中饋的事。但現在既然已經將她和陸庭宣的婚期定在明年四月,也是時候該讓她學著掌中饋了。
陸家雖然關係簡單,但家境富有,小廝丫鬟肯定不會少,每日不說大事,小事肯定也有幾件的。是該讓許琇寧跟著她開始學學掌中饋的事了。
就叫許琇寧:“待會兒我去見那幾個管事的媳婦子,你也跟我一同過去,坐旁邊聽著。”
以前沈氏跟那些管事的媳婦子說話商議事的時候許琇寧也曾去旁觀過,聽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的很。
但是現在沈氏叫她一起過去,看起來還是很認真的神情……
就有些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目光卻偷偷的去瞟陸庭宣。
陸庭宣見她眼角耷拉著,受了委屈的小貓咪一般,唇角忍不住的揚了起來。
原是想要寬慰她幾句的,但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只對許琇寧笑了一笑,隨後就站起身,恭敬的跟許正清和沈氏說話:“既然大哥無暇跟隨岳父出行,便讓小婿代替,如何?正好小婿也有件事想要請教沈閣老。”
許正清和沈氏自然沒有什麼不應允的。而且知道陸庭宣有武藝在身,有他跟隨在許正清身旁,沈氏也能安心一些。
因著昨兒傳來訊息,都察院有位左僉都御史前兒晚上與友人聚餐,回家的路上竟然死了。
雖然明面上是說有一夥潑皮聚眾鬥毆,這位左僉都御史正好路過,不巧就被重物砸中腦袋,當場就一命嗚呼了。但也有人說這位左僉都御史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遭人滅口了。
若不然,是什麼膽大包天的潑皮,竟然敢在天子腳下聚眾鬥毆?而且偏生那般巧的就砸死了那位左僉都御史?連帶著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