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深藏於市井之內,低調化名而活的人,在魏西溏出現之前,誰都不敢信任。
可魏西溏出現之後,這個年輕俊秀的公子,打破了他們堅守多年的秘密,揭穿了他們精心的偽裝,甚至說出了那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這個公子始終不說自己的是誰,卻處處都像他們透露著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再之後,他們陸續接到了曾經同僚的來信,甚至各方親自會面。
這些他們相互以為再不會相見的舊友,卻在那個年輕公子出現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重新聚首到了一起,即便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即便只能在隱秘的地方,可他們竟然重逢了。
兵馬在壯大,聯絡的舊人越來越多,皆因一個身份成謎的公子。
“公子,我們離開天禹已有三月之久,是不是該回去了?”似乎除了魏西溏,其餘人都不知陛下到處跑是為了什麼,眼見著離開的久了,便有些急。
國君離京太久,就怕京都會有意外,更何況,陛下這還是從巡視點偷偷摸摸離開的?
魏西溏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本公子心裡有數,你們不必擔心。”頓了下,她抬頭看了那臣子一眼,道:“待去了燕州之後,自然會回去的。”
幾個臣子大吃一驚:“公子!”
這是連去幾個大豫要地,如今竟然還要深入大豫都城燕州,這其中風險多大不言而喻,更別說這路上是不是還會有其他意外了。
兩個陪同而來的臣子心下發急,便趕緊去找左相大人商量一下勸阻陛下,結果左相大人眼皮子都沒抬的應了句:“公子的決定誰人能更改?你們倒是抬舉了我。”
兩個臣子被噎了下,左相大人話是沒錯,可他身為天禹左相,在陛下面前的分量也是舉足輕重,更別說這些日子陛下對左相大人的態度詭異的熱情了。
“公子的心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與其想著怎麼勸阻公子,倒不如多想想安防佈局該如何應對。”左相大人慢條斯理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兩個臣子面面相覷,一時無語,最後默默無言的走開了。
那兩人走開之後,相卿垂眸看著手裡的杯子,半響,伸手放了下來,抬腳朝著魏西溏的房間走過去,伸手敲門:“公子,屬下求見。”
魏西溏道:“進來吧。”
相卿進門施禮:“公子。”
“有事?”魏西溏看著他問,然後擰了下眉,道:“你可別跟他們兩個人一樣,朕聽的耳朵疼。”
“臣只是不解,陛下名單所列之人盡數找齊,不知陛下還要前往燕州是何目的。”
魏西溏抬了抬眼簾,道:“離開燕州這麼多年,也該回去看一眼了。”她笑了下,道:“東方長青對燕州的佈局,朕總要了解一二。燕州重地,東方長青必然十分重視,這天下,沒有比朕更瞭解他的人了。若不見上一、二,朕還真是不放心。”
相卿只是看著她,半響才道:“臣知陛下所想,只是,陛下想要看的,究竟的燕州,還是那個叫東方長青的男子?”
魏西溏愣了下,然後瞅了他一眼,走近,低頭看著他,一雙眼睛十分明亮,亮閃閃的盯著他,道:“唔?若朕想要看的,是東方長青,相卿會當如何?”
相卿默了默,才道:“陛下所思所想自有道理,臣自當全力以赴以助陛下功成。”
魏西溏臉上帶著笑,然後她突然伸手,在相卿的肩頭輕輕一拂,彈落他肩頭一片微小的鴿子羽,俯身,低頭,笑道:“朕還以為,朕的左相大人嗔怪於朕呢。倒是朕自作多情了。”然後她嘆口氣,道:“果然相卿心中所思所想之人,乃大豫前女帝啊。”
她剛嘆完,伸出去的手還未縮回,不妨相卿突然伸手,一把拽住魏西溏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