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等了許久,相卿才從殿裡出來,從臉上實在看不出是被捱了罵的人,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
對於三個圍過來追問的同僚,相卿冷笑一聲,道:“以為本相和你們一樣蠢?”
說完,左相大人便施施然走了,留下三個捱罵的人面面相覷,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們?
魏西溏留下相卿,就是給了他一個任務,算是行監督之能,御史監督的是百官言行,相卿則是針對此次提前防禦大旱的監督。
要說朝中上下,最不會貪汙的人,魏西溏相信唯有相卿,這人許是確實來自世外的緣故,對錢銀並不十分在意,而他本人似乎也不缺,至今她都記得當年相卿所乘的轎子底部那塊世間罕見的墨綠玉石。
那肯定不是天禹之物,天禹缺玉,宮裡的大小玉石都是各地進貢而來,更別說那麼大一塊了。
魏西溏一個人坐著,撐著頭,真希望年年什麼事都沒有,可惜老天爺並不服管。
最近一段日子的魏西溏情緒並不太好,她和付錚之間的事還是主要。
而剛剛她和相卿的一段對話,也讓她有些煩躁。
其實她一直知道,相卿知道的比付錚要多。
可相卿從不點破,她到今天也不知道相卿目的為幾何。
魏西溏心裡的相卿,從來都是隻得到萬年的老狐狸,她寧肯相信付錚,也不敢信相卿一分,不過,時至至今,相卿的可利用價值確實多之又多,他的無慾無求,叫她處處提防,去也叫她放心安排些事去做。
午時她準備去用膳,在迴廊看到了與無鳴在一起練劍的付錚和黑麵兒。
幾日不見,小丑妞似乎長大不少。
只是皇太后喜歡給小女孩打扮的心思用在黑麵兒身上,回回瞧見了都讓她覺得不忍直視。
果然黑面板的小孩怎麼打扮都不如用好看,五顏六色的衣裳顏色皇太后都試遍了,愣是沒找到適合黑麵兒的衣裳。
穿花的她可醜,穿白的滾雪堆裡小丫頭就只剩臉和手了,穿黑的在夜裡的話,整個宮的宮女和嬤嬤都找不到她,皇太后還以為被人擄走了呢,她也不想想人家要她幹啥,把她抓走吃虧的絕對是對方。
黑麵兒吃的多長的又不好看,虧死。
黑麵兒第一個看到魏西溏,往地上一跪,磕頭:“面兒給皇帝陛下磕頭。皇帝陛下萬歲。”
魏西溏笑眯眯的看著她:“起來吧。”
“謝皇帝陛下。”黑麵兒爬起來。
無鳴第二個看到,跟著站起來:“叩見陛下!”
“免禮。”魏西溏看眼付錚。
付錚已經站了起來,“叩見陛下。”
魏西溏看著問:“朕要去用膳,一起去嗎?”
付錚笑著點頭:“是。”
黑麵兒和無鳴站在後面,半響小丑妞說:“吵架了。”
無鳴看了她一眼,糾正:“和好了。”
黑麵兒說:“太后奶奶說的。”
“已經和好了。”無鳴拿劍一拍她的腦袋:“練不練了?”
黑麵兒大怒,抓起小木劍,對著無鳴就嗷嗷衝過去。
這邊二人準備用膳,膳房今日做的都是付錚平日裡常吃的,魏西溏主動往他面前添菜,嘴裡道:“你怨朕也沒用,總之你是朕的夫君,你別想到外頭找別的女子尋安慰,若是讓朕知道,朕饒不了她。”
付錚“哧”一下笑了出來:“陛下。”
“你當朕不知道呢?你心裡頭就是怨著朕。”魏西溏道:“現在晚上休息,你都不願跟朕多說幾句話,你做完了就睡,你當朕是什麼?”
“陛下!”付錚提高聲音,這話說出來好嗎?隔牆有耳,何況無鳴那小子隔幾堵牆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