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東方長青有師徒之名,朝臣自然反對,包括東方長青的祖父都反對,可陛下執意如此,那時陛下已有帝王之風,手段頗為先帝之勢,強硬的駁回朝臣的諫言,許了東方長青。二人大婚之後那幾年時間,是最為人稱道的時候,陛下為了王夫安危,特點撥了三千專屬禁衛軍供他驅使,就是這三千禁衛軍,最後成了東方長青發動宮變的最大助力。”
季籌忍不住問了句:“不知程叔當時在宮裡侍奉何人?”
程叔抬頭笑了一下:“我?兩位不要誤會,我並非閹人,我當時是東方長青的隨侍。按理宮裡不該有我這樣的人在,可東方長青說,他不習慣使喚閹人,更不願女子近身,他怕陛下吃醋禍害了旁人。陛下為了他,便許了我這樣的男子隨侍主子左右,這也足見陛下對王夫情意之深,為了他不惜違背祖訓讓他舒心。”
“後來呢?”季籌問。
“後來?”程叔笑了下,“他們過了四五年快活的時光,那時候大豫正值鼎盛時期,除了周邊一個小國多番騷擾叫人心煩,其他一切都很好。對於那騷擾的小國邊關將士苦不堪言,打他們就跑,不打他們又回來,後來還用陰招毒殺了邊關的主將,又散佈很多謠言,總之那一陣陛下有些鬧心,百姓也有些怨言,在多番思量之下,陛下決定親征,直接拿下那個小國,重振君威。於是陛下出徵了。”
說到這裡,程叔苦笑了下:“其實,要不是一個機緣巧合,只怕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說這些了。陛下出徵歸來路上,我家中老母病危,我跟東方長青告假,這種事自然是要准假的,不過他當時說了一句話讓我記到今日。”
“他說了什麼?”付錚問。
“他說:竟是這樣,天意如此。那就回吧,不過,回去以後便不必回來了。”程叔說:“他讓人給了我一大筆銀子,還把我的賣身契還給我了,讓我以後不要再回去。那時我只想到家中老母,雖然很傷心也很震驚,不過顧不上別的,拿了那些銀子,就趕緊回家去了。我回去不久,辦了老母喪事的第二天,一切就變了!我原來的主子成了皇帝,而陛下竟然死了。”
程叔嘆了口氣,“那時對外都說陛下是舊傷復發,可我在公里當差的時候,認識不少太監宮女,這些人大多在那天晚上被殺,後來有一天我在街上賣東西的時候突然有人把我拉到巷子裡,他揭下假鬍子,我才發現他是我在宮裡認識的一個小太監。他跟我說,宮裡掏出來的人,據他所知,只有他一個,他跟我說,那天晚上他就躲在宮裡,陛下不是死於舊傷復發,而是死於萬箭穿心,他是親眼看到的……”
付錚伸手按住心口,他拼命的呼吸,不讓自己因為胸口湧上來的氣把自己堵的窒息而死。
季籌覺察到付錚的異樣,清了清嗓子,打斷程叔:“程叔,那東方長青和大豫女帝之間,可有什麼仇怨?”
程叔苦笑了一下:“東方家族世代為官,且都是任太傅一職,哪裡來的仇怨?何況他對陛下的情意人人都看得清,若不然,陛下自己如何不知道?”
付錚那邊已經逐漸平息,他低著頭,突然發問:“既然程叔是東方長青的隨侍,為何言談之間卻是向著陛下一方?”
程叔回答:“我當年在宮裡的時候,不懂公里規矩,衝撞了一位前朝太妃,差點喪命在那太妃手裡,是當年還年幼的陛下出言救下了我,救命之恩不敢相忘。東方長青雖然是我以前的主子,只是,我不敢相信他竟對陛下痛下殺手,他與陛下分明是那樣恩愛,他如何對她下得了手?我自此遠走大豫京都改名換姓不敢露面,只想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
付錚點點頭:“明白了,多謝程叔,倒是解了在下多日之惑。”
程叔呵呵一笑,剛剛講訴時臉上凝重的表情也收了收,“哪裡哪裡,都是快十年的事了,偶爾說起來,還是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