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道:“說。”
“季籌今日讓人傳話,說上個月的賬本好了,盡盈利五百里銀子,比第一個月多了七十兩。”魏丁伸手就要往懷裡摸,魏西溏看他一眼,魏丁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奴才給殿下送到房裡。”
魏西溏看了眼無鳴,無鳴就跟知道她是怎麼想似得,動作快的驚人,直接從魏丁懷裡拿走了賬本,魏丁就覺得被人拍了胸前,然後懷裡的賬本就沒了。
王府的管家跑過來:“殿下,王爺到處找您殿下。”
“什麼事?”魏西溏不明所以。
管家跑的氣喘吁吁:“王爺說今日仙尊初次入府,殿下是現在弟子,自然要一起用膳的。”
魏西溏抽了抽眼角,早知在景園那邊就不吃了。
急匆匆過去一瞧,果然看到騰王和仙尊正在酒席桌上,好在騰王不敢喝酒,騰王妃不喜酒味,會把他關在門外,仙尊這位世外高人似乎也不沾酒水,魏西溏過去以後施禮:“見過父王,弟子見過仙尊。”
騰王對她招手:“去哪了?到處找都找不到你。跑去調皮了?”
“哪裡?”魏西溏讓他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還是乾淨的,自然沒有調皮。”
相卿伸手遞過來一雙潔白的玉筷,“殿下可有用過晚膳?”
魏西溏只好拿在手裡,嘴裡道:“在外頭用了一些,其實也不餓。”
再不餓也要陪著用上幾口意思意思,哪能一口不吃就走。反正飯桌上的騰王和仙尊都是打著呵呵,每一句真心話,本來留仙尊過年這事就不是騰王提的,他是絕對絕對不歡迎這妖道留下來的。
誰讓騰王爺的心尖尖人兒騰王妃一直對仙尊十分崇敬呢?
一頓晚膳下來,魏西溏著實無語,騰王爺和那位仙尊小心眼和厚臉皮的程度實在不分上下。
騰王說人多太吵不適合仙人居住,為了仙尊好還是另找別地過年吧,仙尊說王府寬敞人多熱鬧。
騰王說紅靈小丫頭調皮搗蛋臉蛋不出眾,沒什麼值得仙尊喜歡的,仙尊說小殿下活潑可愛一身貴氣是天上地下難找的富貴人。
騰王說騰王府小,放不下仙尊這尊大佛,仙尊說統共就這麼大,佔不到多少地兒,實在不行小殿下的閨房床底下他也能將就過個年。
說到後來都不像話了。
騰王拍桌,說男女八歲不同席,池兒都快十歲了,仙尊這是褻瀆皇家公主,該當死罪,斬斬斬!
仙尊淺笑,說小殿下是至尊福童,靠近之人若有褻瀆之心,自有天譴。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直嘆氣,半響扔下筷子站起來,“父王,仙尊,我先告退了。”
腦仁好疼。
騰王急忙站起來追出去,壓低聲音道:“池兒,怎麼了?父王替你出氣呢!”
魏西溏瞪著騰王:“父王,皇伯父都下了旨,還出什麼氣啊?仙尊留都留下了,再得罪人不值。”
騰王一臉惆悵,出力不討好啊。罷了,小閨女都不高興,“留就留,池兒別跟你母妃講起,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魏西溏回房,走到半路便看到相卿等在前方,府里門廊都掛著喜慶的燈籠,那人一身白色長袍,在紅彤彤的夜燈下,著實顯眼的緊。
“殿下。”相卿對著她微微躬身,面色從容態度恭敬,實在讓人堆他擺不出臉色。
“仙尊不必多禮,弟子該對仙尊行禮才是。”她在相卿面前站定,身上那件黑色的披風把她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乾淨的小臉,口中熱氣時不時撥出,讓她被凍的紅彤彤的鼻子顯得格外水靈。
距離相卿不遠的地方,分別站了兩個同樣面容的小童,相卿微微回頭,其中一個小童便上前,把手裡捧著的一個大包裹呈了過來:“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