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像蛋白玻璃一樣脆弱,威力強大的狙擊彈爆碎了他的左手,讓他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想逃跑,但去路已被陸言擋住。
陸言拿兩把pss微聲手槍,槍口對準魍魎:往哪兒跑,你把我們的通訊器都搞壞了。
兩發微聲彈朝魍魎飛去,魍魎警覺地辨認陸言的位置,被蕭馴的狙擊彈打碎的沙漏頂蓋迅速復原,將魍魎的手恢復如初,魍魎立刻調轉沙漏,那兩枚子彈就朝著反方向飛了回去。
用過一次的招數我還會上你套嗎?陸言早在開槍之前就使用伴生能力超音速蓄力,他的伴生能力超音速百公里加速0秒,加速至音速需3.2秒,加速至超音速需6秒,他開槍時,就已飛速落在了魍魎身後,空中甩腿,將魍魎踹到了剛剛自己的站位上。
飛回的子彈接連打進魍魎的左肩和顱骨,中彈處瑩白的軀體爆碎,但沒有流血,魍魎像一具撞碎了半個下頜和肩膀的蛋白玻璃雕像,捧著沙漏遠望著他。
艹,不不受傷嗎被那雙白霧般的眼睛注視著,陸言有點發毛,忍不住後退,嘀咕著需要全打碎嗎?我,開不開槍?手下意識去找畢攬星的衣角,抓到一把空氣才記起這次沒和攬星一起行動。
正因他的猶豫給了魍魎反擊的機會,殘破軀體緩緩癒合復原,立刻倒置沙漏,陸言頭頂的一塊天花板急速老化,連線在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朝他墜落下來。
陸言閃開了一塊,又接連墜下了鋒利的鋼結構和磚塊,迅速老化的廢物像下雨般墜落,陸言在密集的墜物靈活跳躍躲避,卻遭不住一整個樓頂塌陷了下來,陸言被猛地砸在了地上,玻璃碎屑劈頭落下。
好痛陸言感到背後劇痛,骨頭或許被砸斷了,用力爬卻被廢墟死死壓著爬不出來。
一條藤蔓從地底生長而出,將壓住陸言的鋼筋和磚牆撐了起來,另一條漆黑藤蔓生長到陸言面前。
攬星!陸言立刻抓住了藤蔓,藤蔓迅速收回,將他從廢墟下拖了出來。
畢攬星將他拽進懷裡,強大的衝力使兩人一起摔了出去,畢攬星仰面著地,讓陸言摔在自己身上。
脊椎、脊椎斷了!陸言抱著畢攬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叫,畢攬星迅速抱他起來,回手放出藤蔓封閉了走廊,對螢喊了一聲上樓!然後朝樓梯口跑去,把冰涼的滲著冷汗的手伸進陸言衣服裡,循著瘦小的後脊摸了一遍,然後摩挲著他放出安撫資訊素安慰:沒斷,只是砸痛了。
當時通訊器失靈,b組失聯,畢攬星著實慌了,但好在蕭馴的通訊沒斷,他依靠著蕭馴在樓外報點才找到了陸言和螢的位置。
畢攬星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坐下,失而復得般鬆了口氣,嘴唇在他額頭上貼了貼。
陸言粉紅的鼻頭掛著一滴鼻涕,聞言動了動上身,雖然有點痛,但好像確實沒斷,只是擦破了點皮。
啊。他一骨碌爬起來,胡亂抹了抹臉,尷尬到兔耳捲成蛋糕卷。
韓醫生呢?
他原本應該在監控室的,我們才從a口進來,突然聯絡就斷了。陸言把通訊器從耳朵里扣出來給畢攬星看,我看懂為什麼了,那個實驗體可以把東西弄壞,只要他翻轉沙漏,一些東西的作用就會變得與原來相反,一些東西會原路返回,還有一些東西會立刻老化損壞。
你先跟我上樓。畢攬星拉起陸言,順著昏暗的樓梯向上爬。
收到回覆,收到回覆。畢攬星一次次嘗試與其他人聯絡,焦急地擰著眉頭。
在他來的路上,韓行謙並未完全失聯,但他每次報完位置,就會失去音訊,訊號非常不穩定,現在更是完全聯絡不到了,唯一能知道的是韓行謙一直在外層樓不停轉移。
陸言亦步亦趨跟著畢攬星,手被他緊緊握著,透過露指的護手套能感到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