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四周可能有黑色的牆。
你沒見過吧?白楚年雙手插在兜裡低頭輕鬆地看著他,上一場輸了的,骨頭茬子還支楞在大腿啊肚子外面呢,有的氣還沒斷,直接被掃臺子的用掃帚掃到角落裡,一般都沒人來領,等結束了攢一塊扔到焚化爐裡燒掉,底下的觀眾都戴面具,場面比演唱會還瘋,我們像明星一樣,聚光燈都照在我們身上,滾燙地烤著,你站在上面腦子一片空白,疼啊累的也感覺不到,唯一最強烈的願望就是能快點結束去廁所水龍頭喝口冰水。
陸言瘮瘮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肘。
我在這兒工作也只是想報答他們,我從來沒試圖融入你們家,也什麼都不會搶你的,不用把我想得太不堪。
陸言怔怔站了半天,他其實從來沒想這麼多,不過就是想把事情問清楚而已,現在反而一下子忘了該說什麼。
你,你,我又不是來跟你分家產的。陸言偏過頭小聲嘟囔,好不容易能當哥哥。
總之,我跟你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就算有,你也當不了老大。白楚年朝他攤開手,學員非任務期間禁止攜帶錄音裝置,交出來。
嘁,給。陸言不服氣地從兜裡掏了掏,把錄音筆拍到白楚年手裡,轉身跑了,拋下一句,我上樓了!
白楚年掂了掂錄音筆,隨手揣進兜裡,坐回蘭波身邊。
蘭波抬手搭在他肩頭,捏了捏他肩頭的骨窩,湊近他,鼻尖輕蹭他臉頰:你很高興的樣子。
沒有。
蘭波從他口袋裡摸出那支錄音筆,夾在指間轉了幾圈。
白楚年的目光下意識被吸引到蘭波指尖的錄音筆上。
蘭波端詳著他的眼神,將錄音筆一端放進了嘴裡。
別鬧。白楚年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把錄音筆奪了回來,塞回兜裡。
我先去一趟檢驗科,你在這兒等我。白楚年起身出了門,蘭波沒再跟著,只是倚在門邊瞧著他離開的背影。
白楚年邊走邊低著頭,按動錄音筆的播放鍵,將小揚聲器貼在耳朵上聽。
然後又播放了一遍,聽不夠似的,直到錄音筆電量過低,開始出現嘶拉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