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筆管條直,雙肩繃緊,目視前方,在白楚年路過自己時將右手掌心向上,貼於左側鎖骨下,高聲問候:教官好!
這個動作延伸了pbb軍禮,意為手中無武器,對上級絕對服從。
白楚年和藹地彎起眼睛掃視兩列特訓生,時不時過去拍拍這個孩子的肩那個孩子的手臂:比上次我來的時候結實多了,看來我不在的時候訓練很刻苦嘛。
被拍肩的特訓生肩膀發抖,睫毛哆嗦,甚至腿都開始發軟。
白楚年鬆開手,悠哉路過,繼續問候其他的孩子。
剛被白楚年拍了肩的alpha少年腿下一軟,被身邊的兩個omega扶住才重新站穩,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嘲笑這個特訓生的膽量和見識,而是紛紛絕望地悄聲嘀咕:老涅回來了,完了。
特訓生們不約而同地給白楚年起了個外號,食人魔獅涅墨亞。
唯有站在隊尾的兩個新來的特訓生傻站著,對周圍人的恐懼茫然不知所以。
白楚年溜達到隊尾,摘下蛤蟆鏡從頭到腳打量了兩個新生一番,回頭朝列隊的新生們揮了揮手:散了吧,都吃飯去。
謝謝教官!特訓生們如鳥獸散。
陸言也想去吃飯,被迷彩帽壓住的兔耳朵聽見食堂開飯的鈴音,不由自主豎起來,把帽子頂飛了。
白楚年插著褲兜,靴尖無聊地碾海灘上的沙子,漫不經心地問:幹嘛來的?
畢攬星目視前方立正:報告教官,我們來參加聯盟新特工訓練。
陸言噘著嘴,不情願地說:我也是。
白楚年樂出聲兒:你倆的親爹能捨得把寶貝少爺送訓練基地來?
其實畢攬星還好,alpha父親本就是pbb部隊退役特種兵,父母是軍人的孩子一般性格相對堅韌些,但旁邊這隻垂耳兔omega就不一樣了,言會長的獨子,陸上錦的掌上明珠,錦叔對這隻小兔真算的上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寵成命根子。
畢攬星迴答:我在atwl考試裡露了等級,回家以後父親嚴厲批評了我,然後就把我送到這兒來,說除非我在這裡訓練到足夠保護自己,不然不准我進家門。
白楚年點頭,轉而問陸言:你呢?
陸言表情沮喪:我爸爸罵我給攬星拖後腿了,要我自己反省,我離家出走了,聽說攬星來這兒,那我也來了。
白楚年朝停在海岸的渡輪揚了揚下巴:這船一個月才來一次,現在走還來得及,你兩個爸都待我不薄,我肯定不能糟蹋他們寶貝兒子。
陸言望著渡輪猶豫,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動搖了,咬著嘴唇想了半天,試探問道:能有多苦?
沒電視看,沒手機玩,沒遊戲打,沒小蛋糕吃,也沒週末,早睡早起,起床疊被,飯後刷碗,自己洗衣服。
陸言:?那能活嗎。
白楚年笑盈盈地推推陸言:快走吧,保持你的可愛。
陸言望了望畢攬星,畢攬星也勸他:回去給伯父道個歉吧,然後繼續上學。
我
心動不如行動。白楚年不由分說拎起小兔子的後脖領,提溜到渡輪邊,往甲板上一扔,走你。
隨後交代輪渡司機,我讓人在碼頭接他,你看著點,給他送上車再走。
司機點頭。
白楚年撣了撣土,插兜往食堂去了,回頭叫畢攬星跟上,去食堂的一路上順便參觀了些基礎設施。
路上經常遇到其他特訓生,凡是見到白楚年的特訓生都戰戰兢兢停下來敬個禮,再落荒而逃。
畢攬星有些納悶,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白楚年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當做抽查他在校時的課業:知道為什麼聯盟特工只有alpha和omega,沒有bet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