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病,另一個是腎衰竭。金曦的爸媽德高望重,認識的都很尊敬他們。
韓行謙眉梢微挑:都不是短時間內能痊癒的病症。
在他失蹤前,學校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班主任的臉色忽然有點不太好看,咳嗽了一聲。
白楚年最擅長察言觀色,一把揪住話頭,深入逼問。
IOA搜查科和聯盟警署有同樣權力,如果你捏造或者掩蓋事實,我們有權逮捕你並封鎖學校。
班主任猶豫了一下,極小聲地說:一年前有個學生在天台和同學打鬧時墜樓身亡,兩位學生的家長都很有背景,聽說只辦理了退學,其他的我不清楚。
那時候金曦在做什麼?
班主任回想了半天,翻出去年的點名冊看了一眼:哦,他請了假,兩天之後回來上課,課堂表現我這裡打分很低,感覺他情緒很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了,許多所頂尖醫科大學給他發來了邀請函,有的提出降分錄取,有的接受直接保送,許諾全獎學金,不過這孩子彆扭得很,一所都沒答應。我問過他為什麼,他只說不喜歡這個職業,這個我是理解的,我孩子也不想當老師。
白楚年回頭跟韓行謙交代:通知警署派人調查這個事。
韓行謙點了頭,給技術部發了訊息。
他們在學校轉了一圈,找到了幾個學生問話,學生的描述更加添油加醋一些,不能完全作為參考。而且那幾個在運動會上受過傷的學生已經畢業了,暫時聯絡不上,只能交給技術部去查。
回到車上,白楚年一直很疑惑,大家對金曦的評價都是老實、溫吞,可永生亡靈到底哪兒老實了,老師同學和保姆口中描述的那個金曦,跟永生亡靈沒有一丁點相似之處,甚至截然相反。
我提交申請了,警署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查。韓行謙掛擋倒車,先去醫院看看金曦的父母怎麼說。
得了吧,聯盟警署的效率我最清楚了。白楚年提起衣領上的紐扣麥,大聲道:通知檢察組派人直接進警署,那群孫子七拖八拽走不出一步道兒,我看誰這麼大背景,能把警署的嘴都堵了,全給他們揪出來。
白楚年情緒有點激動,關上麥,喘了幾口氣,拿出藥箱裡的一支鎮靜劑,咬著橡膠管扎住手臂,自己打進靜脈中。情緒波動也會加劇惡化,他必須時刻小心。
你沒事吧。
沒事,我有數。白楚年緩了緩呼吸,死了個學生這種事也能不了了之,這不是反了他們了嗎。
別生氣。韓行謙目視前方,慢慢地打方向,你才在我們中間生活四年,所以才不習慣。人類由一張密集的關係網相互聯結而成,藏汙納垢再平常不過。
我想起之前保姆說的話。韓行謙若有所思,病人家屬帶禮物上門看望這種事也不稀奇,有的家屬比較有門路,能弄到醫生的聯絡方式和住址。只是上門看望的目的一般有兩個,一個是病人被治癒後,家屬登門感謝,還有一個就是,病人病情危重,家屬上門乞求。
白楚年將鎮靜劑注入身體,然後解開橡膠管,把東西扔回藥箱,另一隻手翻看著金曦的資料檔案:
金曦,水熊蟲腺型,失蹤前分化級別為J1,分化潛力為A3,J1分化能力是雲上天使。這種由父母結合後發生突變的腺型極為罕見,和韓行謙的天馬腺體一樣稀有,水熊蟲這種生物生命力極強,甚至擁有超越實驗體的自愈能力。
我差不多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白楚年托腮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行道樹,只是這個學校的校服是黑白相間,所以我沒多想。
永生亡靈跟他召喚出的靈魂一樣,身上都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白楚年調出當時拍攝的影像仔細檢視,唯一有顏色的是他腳下鏡子裡的那個祈禱的天使。
他們到達醫